之下淪為廢墟,然后讓戰(zhàn)場又回歸到最原始的,也最慘烈的模樣——用人的生命去堆積微不足道的戰(zhàn)果。
然而,哪怕已經(jīng)看見了這樣的結果,但對于紅平來說,他的選擇依然只有一個。
就是不計犧牲的贏下這場戰(zhàn)爭。
不知道為何,紅平的腦海之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那個傳聞。
神已經(jīng)回歸,以及,神將戰(zhàn)爭判為邪惡。
“如果神真的出現(xiàn),阻止這場戰(zhàn)爭,那即便是受到神罰,便也足夠了。”紅平在心中喃喃著說道。
沒錯,升為西面的大元帥的紅平,實際上卻是一個反戰(zhàn)人士。
或者說,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面對這種戰(zhàn)場的時候,依然無動于衷。
戰(zhàn)爭,很快開始。
先是炮火轟炸。
絕對密集的炮火。
炮彈劃過天空,以及爆炸的聲音,在兩天時間之內(nèi),連續(xù)不斷,整個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了密集的轟鳴聲,沒有人知道到底用了多少炮彈,雙方都只能退出戰(zhàn)場,在更遠的方向伴隨著炮火的聲音休整,然后同樣開炮,將整個戰(zhàn)場徹底地覆蓋了一遍又一遍。
無論是何等的陷阱,無論是什么樣的工事,在這樣的炮灰之下,都只有被摧毀一種可能。
直至第三日,炮火,終于平息。
然后便是推進。
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推進。
高空之中負責偵察的施法者,能夠清晰的看見,大量的士兵猶如蝗蟲一般從前方的戰(zhàn)場上狂奔,走在最前方的正是炮車,這些由巨大的蒸汽汽車拉動的大家伙,每推進一段距離,就會停下來,瘋狂地開炮。
而這一次,另一邊的紅平卻也沒有再下達撤離的命令。
因為一旦撤離,鐵礦就將落入到敵人的手中。
他唯一能做的,能下達的命令,只有一個。
——推進!
慘烈的戰(zhàn)爭,從這一刻正式開始。
一枚枚的炮彈在劃過高空,發(fā)出一道道刺耳的聲音,然后重重地落入在士兵之中,哪怕雙方的士兵都已經(jīng)盡可能的擴散開來,但每一輪都依然能夠炸飛不少人。
鮮血與殘骸隨著爆炸的沖擊落下。
可戰(zhàn)士們依然只能夠前沖。
天空之中的施法者們,同樣開始了攻擊,他們在高空之中不斷的穿梭,一面警惕敵放的施法者,一面將炸藥從高空之中丟落,或者施展威力巨大的術法,精準的破壞敵人那些高速移動的炮車。
可敵人的施法者,卻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每一輪來自高空之中的襲擊,都會掀起更多的尸骸。
無論是巴伯,還是紅平,甚至是許許多多的將領們,在后方的高空中看著眼前的戰(zhàn)場,都只能承認,這就是場毫無技術含量的殺戮,一場真正的絞肉機,不殺到血流成河,根本不可能分出勝負。
雙方的戰(zhàn)士們甚至都已經(jīng)在鮮血和死亡的刺激之下,殺紅了眼睛。
哪怕恐懼,也知道此時越害怕,就死得越快。
而這也僅僅只是開胃而已。
大炮的數(shù)量就這么多,炮火的轟鳴,也就只有這么多,真正激烈而殘酷的戰(zhàn)爭,是在雙方的步兵都進入到彼此的攻擊范圍之后。
那才是這個絞肉場真正達到最大功率的時刻!
而這一時刻,就在許多人的視線之中,不斷地接近。
紅平,甚至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這已經(jīng)根本不需要他做任何的指揮了,他在心中向著未知的神靈祈禱。
“如果戰(zhàn)爭真的是邪惡的,那也許只有神,才能夠結束這場戰(zhàn)爭。”
但是——!
就在祈禱的此刻,紅平,忽然間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