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滄桑男子一聽,脫口而出,“又是雷之化身!?”
陳鳳陽,“是啊!又是雷之化身。”
滄桑男子,“回來再說。”隨之掛斷通訊。
第二個電話,陳鳳陽打給一位老朋友,“老唐,我要再去取一塊雷之化身承載物,陪我走一趟。”
對面只回了三個字,“沒問題。”
半日之后,陳鳳陽裹著風衣,站上了永恒守護號飛船的停機甲板上。
巨大的空間空蕩蕩的,沒有戰(zhàn)機,也沒陳鳳陽要的一隊人馬,更不見那個被稱為殿下的滄桑男子。
陳鳳陽就等在那兒,默默地抽著煙。
良久,一道閃電突然劃過巨大空間,直劈陳鳳陽身前。
待雷霆隱匿,一具重裝機甲,手持長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機甲駕駛艙開啟,一位粗獷男子從中跳了出來。
是特種艦隊突擊艦指揮官——唐吟。
這位廝殺在人類陣地最前沿的猛將擁有著無比剛猛的性格,以及最直接的戰(zhàn)斗方式。
世人以為,唐吟的超凡之力就是剛猛無比的力量。其實誰也不知道,唐吟的超凡能力是雷.元素化身。
“我爹呢?”唐吟四下打量,只見陳鳳陽一人。
同樣很少有人知道,唐吟還有一個身份,他是滄桑男子的長子。
陳鳳陽:“殿下已經(jīng)回歸做準備去了。”
唐吟了然,“那走吧,咱倆也回去。”
陳鳳陽扔掉煙頭,“這次算我欠你人情。”
唐吟一聽就笑了,攬過陳鳳陽的肩膀,“扯些沒用的做甚?”嚴肅起來,“我這塊雷.元素化身本來就是你借我的。”
“當年,你從那個星球帶回兩塊雷之化身,一塊給了她,一塊本來就是留給她兒子的。”
“我拿過來用的時候也說得明白,將來那小子若是需要,我親自去給他取一塊還上。”
哈哈大笑,“這么說來,還真的就是命,和他娘選的一樣!”
陳鳳陽也是苦笑,“命運真的是神奇啊!”
說著話,兩人并肩來到一個艙室。
艙室中沒有別的陳設(shè),只有一張張?zhí)梢危约耙粋€個仿佛睡夢中的人類。
陳鳳陽和唐吟也在兩個位置中躺下,緩緩睡去。
恍惚間,世界顛倒,時光倒轉(zhuǎn)。
再睜眼,已經(jīng)是另一個世界。
入眼是碧綠的休眠液,以及直通肺部的管子。
陳鳳陽打開休眠艙蓋,熟練地注射修復(fù)長期休眠帶來虛弱和損傷的身體強化藥劑,起身穿好一身古風長衫,與同樣古裝的唐吟離開休眠艙室,來到外面的世界。
那是一個…無比壯觀,且又讓人絕望的世界。
天空好似碎裂的玻璃,密布著蛛網(wǎng)一般的皸裂紋路。
太陽在碎裂天空的折射下映照出十個影子,從不同角度炙烤著大地,至使室外溫度不正常的高。
城市像定格在時間里的碎花瓶,已經(jīng)看不到本來的模樣。
比如,樓宇仿佛斷開的畫布,半懸在高天之上。
比如,霓虹如萬花筒般折射出極致絢麗的光影。
陳鳳陽和唐吟平靜地行走在破碎城市之中,三三兩兩的人流也平靜地面對這樣的支離破碎。
細看之下,這里的風土人情也和“現(xiàn)實世界”有所不同。
雖然依舊是高度發(fā)達的人類文明,只是房屋的風格、文化審美更偏向于古華夏的園林樣式。
飛檐斗拱的摩天大樓,云紋回格的圖案裝飾,人們的裝束也更傾向于長衫飄逸的古風。
事實上,在這個破碎的世界,沒有突然崛起的三石公司、德盛銀行,更沒有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