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昌言倒不擔心李思倩,主要是他對方季的地位有清晰認知,李思倩作為方季唯一的弟子,差不多就等于是未來的方季。
夫人再怎么也不會跟她過不去。
大概率還是陳昌言想的,看到方季領回來了一個弟子,好奇心犯了罷了。
陳昌言臉色尬了一下,雙胞胎咳了一聲,三個人都沒有深入這個話題了——他們的晚飯就在這里解決好了。
陳昌言叫了個侍女進來吩咐了一趟,要了幾個菜幾兩酒。
“但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大漠指著陳阿三和陳阿四說。
“沒事,不管兩個小的,我們喝。”陳昌言回答道。
陳阿三和陳阿四一臉幽怨。
都不在學校了,還得守那規矩呢??
不一會兒,酒肉送來,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陳昌言他們幾個直接在院子里吃喝起來。
“這個宗門大考,似乎還在繼續?”大漠看著遠處日影廣場的青色光芒。
“陳唯尊和陳傲天都在那邊盯著,多余的自主意識已經轉化為了你的本命神魂,不會再有什么幺蛾子了。”陳昌言說,“現在是有幾件事,得抓緊溝通一下。”
“你說?”大漠聽著呢……雖然手上也沒停——這豬蹄悶黃豆也燉的太好吃了,酒都跟著香了。
豬蹄是陳壇醬香的黃豆悶的,膠質半掛半流,彈牙的膠皮和入口即化的肉質讓大漠吃的都停不下來。
雙胞胎嘴角抽搐地看著陳昌言。
有的人吃東西的狀態,是真的能把什么東西都吃得像極品美味一樣,就一盆普通的下酒菜,陳昌言要不知道還以為大漠這是穿越之后被餓了十天半月的。
好像在他吃東西的時候,跟他說正事,打擾了某種和導彈發射比肩的重要事情一樣。
好不容易等他啃到第三個,陳昌言才咳了一聲,說:“喜歡吃再叫人拿兩盆。”
“不了不了……”大漠意識到自己的吃相不好看了,改為細嚼慢咽,說,“我一個月難得吃一次這東西。”
“高血壓?”
“不,買不起。”大漠尷尬地笑了笑,“不說這個了,你剛才要說什么的,快說呀。”
“嗯,第一件事是關于張寶龍的。”陳昌言說,“張寶龍做這個活動是為了保護一個人……說是他的后代,但應該是個穿越者。”
“嗯?”大漠也從自己的群聊記錄里分析出了差不多的信息,“似乎是一個年輕女性。”
“對,這個年輕女性,在事發之后,被鬣狗的老大接走了。”陳昌言說。
“??”大漠瞪大了眼睛。
這個陳老師的信息,怎么這么多啊?
不僅獅子的事情他知道,學校的事情他知道,鬣狗的事情他竟然也知道!
“我現在很懷疑,那個穿越者能夠從撕書快閃這樣的活動里,獲得某種力量……所以,她可能還會在其他城市,復制張寶龍舉辦的活動,這樣會快速傳播反智之環。大漠干員能把她找出來嗎?”
“有畫像嗎?”大漠問。
“……我是思政老師。”陳昌言對這個就無能為力了。
那個張寶龍身邊的旗袍少女,只有他見過,而他只能說出大致的體貌特征。
大漠簡單地在腦里記了一下……回去找同事應該能搞定。
而搞定那個旗袍少女,就能大大降低反智之環的傳播了。
她,就屬于陳昌言剛才說的“關鍵環節”,這才是獅心應該拎出的工作重點。
大漠決定回去之后和紅獅子好好談一談。
陳昌言繼續說了第二件事:“還有,那個聽診器還有……濃度測試器,你能拿到嗎?”
“能是能,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