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黑暗的無人巷子里,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緊接著,便是撕拉的詭異聲響。
錢友亮雙手抓住一個堪比怪異的鬼物,直接將其撕成了碎片。
他臉上滿是鮮血,那刀疤被鮮血侵染著,蠕動的更加詭異。
但這些鮮血并不是錢友亮的。
“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錢友亮陰惻惻的嘆了口氣,一扭頭,便看到巷子的墻壁上,有一只斷臂被拐杖洞穿,死死釘在墻壁上。
周圍一片狼藉。
如果不是錢友亮顧全大局,故意把襲擊他的存在引到了這處巷子里,以他年輕時候的性格,估計會在安州殺開了。
是的……
錢友亮說到做到,襲擊他的鬼物一共有八只,再加上隱藏在暗處的人,是九個。
而結果呢?
結果是,八只個個堪比怪異的鬼物,被他活生生撕成碎片。
隱藏在暗處的那人,也付出了一只手臂為代價才得以逃離。
“要是再年輕三十年,不……二十年,不……十年就夠,如果是十年前的我,他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易逃掉。”
這個老人的臉上一片兇悍和殘忍。
當年鎮壓許安靈異事件的人一共有八名,錢友亮就是其中之一,而唐元清則是當時的二號人物。
如果唐元清不是快死了。
錢友亮甚至敢和唐元清聯手,把安州掀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幕后黑手給揪出來!
走到巷子的墻壁上。
錢友亮一把將拐杖給拔了下來,一只手拄著拐杖,一只手拎著那只斷手。
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巷子。
腰間卻在滲血。
一枚鋼釘打穿了他的后腰,但好在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他而言早已習慣。
等走出巷子的時候。
錢友亮臉上的陰翳和殘忍緩緩平靜。
他就這么一瘸一拐的走著,身邊的光線逐漸暗淡了下來。
看起來,又變成了那個討人厭的瘸子。
……
幾分鐘后。
錢友亮出現在了四號地鐵線外。
他沒敢進去,因為先前四號地鐵線內的存在,被他給激怒了。
那種恐怖的壓制力。
讓他根本不敢再踏入半步。
“那個叫杜歸的孩子,應該已經已經死在里面了吧……”
錢友亮皺著眉,神色有些復雜,但也只是一剎那的功夫而已。
眼下更重要的是源頭和墓主人的問題。
除此之外,任何事都只能往后壓。
可緊接著。
當錢友亮拿出那個青銅羅盤,打算再確認一下源頭的情況的時候,他人怔住了。
青銅羅盤的指針是一條雙頭蛇。
但此刻,指針卻不停的顫動。
一會兒指向四號地鐵線,一會兒又轉了一圈,似乎無法確認源頭的位置。
錢友亮臉色的疤都擰在了一起。
“怎么會這樣?”
“難道墓主人和源頭分開了?”
按理說,墓主人鎮壓著源頭,指針指向哪里,它就大概存在其范圍內。
雖說羅盤的指引并不太準確。
可已經夠用了。
這是民調局廢了幾十年的功夫,才從一座無人城里弄出來的。
如果墓主人和源頭分開。
那事情就會變成極為惡劣,沒有墓主人的鎮壓,源頭在頃刻間,就會掀起一場靈異浪潮,讓安州一夜之間,進入陰兵過境的災難之中。
但眼下,卻并沒有發生這種事。
錢友亮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頭霧水。
而接下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