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歸走到一旁,準(zhǔn)備取出勺子,把一鍋黑乎乎的湯水盛出來,但走到爐子邊的時候,卻瞪大了眼睛。
“臥槽。”
“我青銅棺材釘呢?”
原本,那根青銅棺材釘,被杜歸扔進(jìn)了火爐里,準(zhǔn)備把它融了,做成夜壺,好好羞辱羞辱。
但此刻,火爐里的那根青銅棺材釘,卻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嗩吶。
一樣是青銅打造。
“不是吧……”
“這也是我夢游的時候干的?”
“我雖然是個手藝人,但我也沒做嗩吶的藝術(shù)細(xì)胞啊……”
火爐的火已經(jīng)熄滅了。
杜歸伸手將青銅嗩吶拿出來。
他一臉的好奇和疑惑。
青銅棺材釘足足有五十公分長,別說做成嗩吶了,就算做個夜壺都夠用。
但哪有人用青銅做嗩吶的。
能吹的響嗎?
杜歸把玩了一會兒嗩吶,鬼使神差的,放到了嘴邊,輕輕吹了一下。
“噗……”
的確能吹的響。
就是聲音跟放屁一樣。
杜歸撓了撓頭,不信邪的鼓起腮幫子,用力猛吹:“噗~~~~”
“噗!!!”
“噗!!!!”
“噗噗噗!!!”
……
與此同時。
在杜歸吹響嗩吶的瞬間。
開發(fā)區(qū),經(jīng)開區(qū),安路區(qū),平水區(qū),旱橋區(qū)。
這五個區(qū)內(nèi)。
所有的鬼物,小到怨鬼,兇神,大到怪異,甚至還有那八個恐怖無比的抬棺鬼,在一瞬間,全都停了下來。
八個抬棺鬼分別看向八方。
但它們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都被魚腸線縫住,死后埋入地下,化作了如今奇詭無比的存在。
它們無法分辨出喇叭的聲音。
卻感知到,某個存在,向它們發(fā)出了召喚。
但很快。
所有的鬼物全都從詭異的停頓狀態(tài)中恢復(fù)了正常。
……
如家飯店。
杜歸站在大廳里,拎著青銅嗩吶,氣喘吁吁。
“媽的,不吹了。”
“什么破嗩吶,就只有一個音。”
“也沒感覺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力量,我夢游的時候,怎么就把它做成了嗩吶,而不是做成夜壺?”
“這也太難受了。”
杜歸十分不滿,他覺得,自己就算夢游了,也不應(yīng)該忘記對青銅棺材釘?shù)某鸷薏艑Α?
這玩意差點沒把自己搞死。
“我那么小氣,又那么記仇,就應(yīng)該做成夜壺啊!”
杜歸越看嗩吶越不爽。
抬起手想扔了,卻又覺得這是自己夢游時候的勞動果實,扔了太可惜了。
放在身邊,又不知道該怎么用。
總不能學(xué)習(xí)一下怎么吹嗩吶吧?
這時候。
杜歸忽然抬起頭,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鬼員工們,已經(jīng)全都到了老街。
走到門口。
果然,一輛輛鬼公交已經(jīng)開了過來。
領(lǐng)頭的那輛鬼公交上,司機正是塑料模特。
杜歸深吸一口氣,指著塑料模特,獰笑著說道:“給我把這個二五仔綁起來,我他媽要打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