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在王府區(qū)外,民調(diào)局的眾人,看著水幕中的景象,已經(jīng)全都沉默了。
一個個神情呆滯。
就連唐元清,韓老,徐老,這三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經(jīng)歷過種種磨難的老人,都無法鎮(zhèn)定自若。
水幕中倒映著的,是一幅詭異的畫面。
八個抬棺鬼抬著那具棺材,棺材之上的圖案,變成了一條由鮮血組成的瀑布,無數(shù)惡鬼在其中掙扎,想要跳出來。
領(lǐng)頭的元朝古尸,手持嗩吶,其聲音像是鬼哭狼嚎一樣,凄厲中卻透露著無形的威嚴。
剩余的陪葬者,全都緊跟其后。
它們的腦袋被砍掉,看起來非常可怖。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是一個由鬼物組成的送葬隊。
而且,除了陪葬者級別的鬼物以外,其余的鬼物都沒有送葬的資格,只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送葬隊伍很快便消失不見,直接向著長豐區(qū)沖去。
唐元清深吸了一口氣。
他只感覺雙手雙腳,一片徹骨冰涼。
墓主人尚未現(xiàn)身。
但先后,有安州鬼王,和另一個不知名的存在,全都竊取了墓主人的力量,并且安州鬼王似乎占據(jù)了上風(fēng)。
直接搶走了棺材,并且就連八個抬棺鬼,陪葬者們,全都俯首稱臣。
這已經(jīng)超出了唐元清的意料之外。
徐老更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蠕動著嘴角,緩緩說道:“剛剛……剛剛,那真的是安州鬼王嗎?”
事實就在眼前。
可誰愿意相信呢?
所有人推斷出的結(jié)論,安州鬼王是個人。
而且不知道是敵是友,但對方一直不愿意露面,戴著鬼臉面具,口中發(fā)著桀桀桀的怪叫,且行事作風(fēng)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算用屁股去想,也不可能把對方認為是什么好人。
韓老雙眼已經(jīng)死死閉上,血淚凝固。
他虛弱無比的說道:“那就是安州鬼王,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它變成了黑色,像是掉進石油里一樣,但它的氣質(zhì)根本掩蓋不住。”
徐老身體一晃,露出苦澀的表情:“奇丑無比,我們對它的了解到現(xiàn)在,竟然只有奇丑無比這四個字,它究竟是什么人?它是墓主人嗎?為什么會這么恐怖?!?
在剛剛它踹開棺材現(xiàn)身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底,只有驚恐和絕望。
因為不僅僅是鬼物在恐懼。
他們這些殺死過索命鬼的人,一樣有種無法言語的恐懼感。
就好像,三十年前,他們看到許安墓主人的時候,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和無力感。
雖然時過境遷,幾個老人的實力,已經(jīng)比當年還要恐怖。
但……
許安是什么?
一座雖然表面上發(fā)達繁華,但卻只是一座普通的中型城市。
安州呢?
古代的九州之一。
兩個墓主人要是打起來,安州的墓主人能把許安的當兒子打。
還是上七匹狼的那種。
兩個老人的話,讓周圍張全有等人,更是心都在顫抖。
怎么打?
八個陪葬者,八個抬棺鬼,外加安州鬼王。
簡直就是誰上誰死。
連反抗都做不到。
這時。
唐元清深吸一口氣。
他重振精神,毅然決然的說道:“安州鬼王雖然強,但它絕對不是墓主人,我親眼所見,墓主人是一個模糊的人影,根本看不清它的模樣,而安州鬼王卻能看到,兩者即便有關(guān)系,也不可能是同一個存在?!?
“況且,如果安州鬼王真的是墓主人,那何須鬧出這么大的陣仗?!?
“有自我意識,又是源頭的一部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