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被折斷的樹枝,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離開了許安。
像是離弦之箭一樣,向著明州射了過去。
沿途所過之處。
一切不諧之物,都感受到了樹枝的存在。
準(zhǔn)確的說,是感受到了樹枝之上的那個可怖意志。
對于鬼物而言。
不管是怨鬼,兇神,怪異,乃至于陪葬者,全都得給樹枝讓道。
百鬼避退。
樹枝代表了安州的墓主人。
見它就得退讓。
樹枝越過崇夏市。
崇夏市,最近也開始爆發(fā)起了靈異事件。
鎮(zhèn)守在這里的民調(diào)局成員,對此非常頭疼。
因為這是正常的。
墓主人鎮(zhèn)壓源頭,就跟睡覺一樣。
打個盹,翻個身。
他們凡人就得遭殃。
可再差的局面,也好過許安和安州。
但很快……
駐守這里的民調(diào)局成員,以及領(lǐng)著他們巡邏的負(fù)責(zé)人,全都感受到了一個可怖的氣息。
所有人都沒來的及反應(yīng)過來。
他們便不受控制的癱倒在地。
越是厲害的人,受到的影響也就更大。
甚至,有人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抬頭望天。
然后,他們瞪大了眼睛,驚恐無比的發(fā)現(xiàn),夜空之中,仿佛有什么東西經(jīng)過了崇夏市。
那東西無法被他們所看清。
可那東西所過之處。
整個崇夏市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就好像平地一聲驚雷一樣。
鬼物們,全都顫抖著跪在了地上,雙手高高舉起,仿佛是在朝拜。
而崇夏市的墓主人,則根本不敢冒頭。
被它鎮(zhèn)壓,最近有些躁動不安的源頭,更是收斂了所有的氣息。
一切異變,全都收了回去。
……
樹枝帶去了人影的意志。
帶去了警告和宣戰(zhàn)。
即便是,那意志只針對明州的墓主人。
可是。
半截樹枝所過之處,那些不相干的鬼物,都被影響到了。
正在異變的城市不敢再異變。
樹枝還在前進(jìn)。
穿過了潭州。
穿過了楚州。
穿過了平洲。
整個九州,幾乎有一半,都被樹枝橫跨而過。
在潭州。
一名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老者,躲在黑暗之中,一臉驚恐的看著沖向明州的那半截樹枝。
“那……”
“那是什么?”
“為什么我感覺,它的氣息,讓我有種觸之則死的絕望?”
“墓主人,這一定是一個墓主人弄出來的。”
“可是,什么墓主人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這里可是潭州,九州之一,它竟然敢這么放肆?”
恍然間。
老者想到了一個讓他不敢置信的可能。
“那東西根本沒有任何遮掩,直接穿過了潭州,而潭州的墓主人,卻沒有任何表示,是不是說明,它的位格,在潭州之上?”
老者,便是守墓人組織中的主祭。
他來潭州,是為了打開潭州的大墓。
然后,主持一場祭祀。
此時此刻。
在潭州境內(nèi)的深山之中。
兩百米高的瀑布,波濤洶涌。
在那瀑布之后,隱藏著一個山洞。
一個模糊的輪廓,便站在洞口。
瀑布奔流而下,把它的身影完全遮掩住。
它的目光看向更南方。
潭州的墓主人,感受到了那樹枝之上攜帶的意志,警告、宣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