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祭顫抖著說道:“我來潭州的目的,就是接到了命令,要打開墓門,難道……”
紙人點點頭:“是它下的令,之所以派你們過來,就是為了幫我。”
主祭一臉震撼:“你的意思是,你其實也是守墓人?”
紙人淡淡道:“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守墓人是守墓人,隱靈會是隱靈會,但我和它,是一個組織。”
“我來這里,有我的目的,而你們已經完成了計劃的一部分,看在它的面子上,我會讓你們離開的。”
說完。
紙人不再開口。
它繼續往前走,似乎曾經來過這里一樣。
而這些守墓人,則被它完全甩在了后面。
看著四周的種種。
紙人的目光中,充滿了陰毒和狠辣。
很多年前,它還不是紙人。
那時候的它,和方承源一樣,是竊取墓主人力量的人。
但是,他們一共有十人。
九人竊取九州墓主人的力量。
等同于吃肉,作為多出來的一個人,他只能選擇喝湯。
于是。
紙人選擇了豐都鬼城。
他成功了,卻也失敗了。
他在豐都鬼城,發現了作為墓主人的紙人,一共有兩個。
他竊取了其中一個的力量。
創建出了隱靈會。
為他繼續竊取力量作為掩護。
可沒想到的是,他在竊取第二個紙人力量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穿上了紙人的殼,結果就再也取不下來了。
他變成了它。
從哪以后,紙人就開始感覺,它的精神似乎被扭曲,意志似乎被侵蝕。
它得到了紙人的一部分記憶。
知道了那條通道,是安州墓主人的手筆。
紙人是安州墓主人的奴仆。
可惜的是,直到他變成它,那條本來在計劃中,要貫穿九州的通道,也沒有真正的建成。
而源頭和源頭之間的聯系,則是本來就有的。
不是紙人所建造的。
再后來發生的事。
則給了紙人一個巨大的打擊。
它得到了力量以后,便得知竊取潭州墓主人力量的那位同伴失去了下落,因此本來作為替補的它,終于有了上場的機會。
可惜的是。
現實和它開了個玩笑。
這座墓,壓根就是潭州墓主人的陷阱。
它到了這地方,打開那口棺材以后,便發現,潭州的墓主人就在等著它。
潭州的墓主人的身份甩給了它。
然后大搖大擺的走開。
反倒是它,連一絲力量都得不到,卻被活活困死在了潭州。
這才有的兩個大本營的說法。
甚至,它的鬼蜮都無法降臨出來。
紙人雖然不知道潭州的墓主人究竟要做什么,可它卻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它正在逐漸步入死亡。
就好像,潭州的墓主人想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就把紙人扔進了毒潭之中,先頂兩天。
這讓紙人得不停的吞食強者。
不停的吞食陪葬者。
否則的話,它早就已經腐朽了。
如今,它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
那就是找個替死鬼,替它頂一波,它好逃離潭州。
這時候。
守墓人們,也跟著紙人來到了這座大墓的最深處。
大墓是一個倒扣的斗。
越往下就越狹小。
直到最下方的空間,只能擺放進一口棺槨才停下。
紙人指著那口棺槨說道:“躺進去,你們就會進入源頭之中,那里有一口鼎,跳進鼎里,就能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