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紙人被釘在船上,根本不得動彈。
它一直在哀嚎。
驚恐的看著杜歸,從背包里拿出了煤氣罐,煤氣灶等廚具。
當著它的面,煮出了一鍋聽話水。
眼下。
杜歸便端著鍋,對著紙人的嘴巴往里灌。
一鍋下去。
紙人當場有了反應(yīng)。
但還不夠……
只是一鍋聽話水,不足以讓紙人完全喪失意識,短時間內(nèi)成為一個白癡。
不過。
杜歸也沒想過,就一鍋聽話水,就能把紙人給灌滿。
……
幾個小時以后。
時間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
紙人被釘在紙船上,它張著嘴,目光中茫然一片。
那肚子則脹起老高。
就像是懷孕了一樣。
還是十月懷胎的那種。
杜歸擦了擦手,對紙人冷冷說道:“現(xiàn)在,我問你答,那九鼎鎮(zhèn)壓的東西是什么玩意?索命鬼?”
紙人茫然的說:“那是一個真正的索命鬼,一共有九個,但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八個還在被鎮(zhèn)壓,源頭代表著特殊的能力以及鬼物。”
“而它則代表著一種代價,獲得力量的代價,每個人只要獲得了力量,都會出現(xiàn)索命鬼,那人只要是死了,其所有的力量,都會回到它的手中。”
“它能奪取源頭的力量?”
“是的,除了墓主人以外,它是唯一一個能奪取源頭力量的存在,而且它并不是一個整體,它被分成了九分,分別被鎮(zhèn)壓進九州的源頭之中。”
聽到這。
杜歸再問:“九鼎是誰造的?古代的人,就能對付這玩意?那為什么現(xiàn)代沒有這樣強大的人?”
紙人機械性的回答:“我得到的紙人記憶并不完整,我不知道九鼎是誰制造的,但是我知道,就是這些東西被鎮(zhèn)壓以后,才再也沒有了更強大的人。”
“原因呢?”
杜歸冷聲問:“沒有力量,拿什么守住一方太平。”
紙人說:“墓主人鎮(zhèn)壓源頭,便能保證沒有鬼物出現(xiàn),而九鼎鎮(zhèn)壓它,便能保證它不會出來作祟,所以是古人堵死了力量的來源,又堵死了可能發(fā)生的危機。”
杜歸冷哼道:“可現(xiàn)在我只看到了一個混亂的世界。”
紙人說道:“那是因為外力,人都是貪婪的,永遠無法遏制對力量的渴望。”
杜歸不屑:“那就是你們干的事。”
如果不是守墓人和隱靈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事情怎么可能會鬧成現(xiàn)在這樣,即便有一些鬼物出現(xiàn),也能被輕易鎮(zhèn)壓。
紙人看著杜歸,搖頭說道:“不……不止是我們,還有古代的守墓人,守墓人們沒有遵守約定,他們造成了一場災(zāi)難,導(dǎo)致他們?nèi)急粶鐨ⅰ!?
杜歸瞇起了眼睛:“什么災(zāi)難?”
紙人說:“守墓人們建造了一片墳場,它們想把墓主人們?nèi)寂M去,還打了九州墓主人的主意,結(jié)果導(dǎo)致三名墓主人下場,掀起了一場可怕的洪災(zāi),只針對強者的洪災(zāi)。”
“一個時代被清洗,從此出現(xiàn)了斷層,一切都被掩埋在了淤泥之中。”
“那安州是怎么回事?”
“安州為什么沒有九鼎,也沒有那玩意?”
先前,紙人說過,那是安州的墓主人干的。
但杜歸卻不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時。
紙人給出了一個答案:“我不清楚,但我得到的部分記憶里,親眼見過那三位下場的墓主人,其中就有您。”
“也就是說,安州的九鼎和被鎮(zhèn)壓的東西,要么被它給殺了,要么被它藏匿在了什么地方,總之,能做成這一切的,只可能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