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
杜歸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
賈隊長在一旁嗷嗷叫。
它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主人的不對勁。
可是。
卻根本不敢靠近杜歸。
“冷……好冷啊!”
杜歸瑟瑟發(fā)抖,喘著氣,只感覺遍體生寒。
他感覺到的寒冷。
是那種仿佛被扔進冰窟窿里,四面八方,到處都冒著冷氣,要把他整個人都給凍成冰柱的寒冷。
“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杜歸縮在被子里,哈出一口白氣。
“難道是那雨水的問題?”
那場雨,邪門的厲害。
任何人被淋到,都會慢慢轉(zhuǎn)化成鬼奴。
杜歸被淋到,當時卻只感覺到舒服。
甚至沒有任何影響。
只是現(xiàn)在,他出了問題,只能懷疑是那場雨搞的鬼。
“這究竟是什么雨。”
“難道它,并不是鬼蜮的力量?”
杜歸絞盡腦汁去思索,烏云是鬼蜮這一點不會有錯。
那所謂的雨水。
其實也就是鬼蜮的力量衍生。
杜歸也有鬼蜮。
他變成墓主人,或者是用源頭變身的時候,就能召喚出屬于他的鬼蜮,其面積有兩個平洲那么大。
但平心而論。
杜歸可以讓活動范圍內(nèi)下一場雨。
卻沒法把鬼蜮變成烏云,再下一場能把所有人都變成鬼奴的雨。
“等等……”
“我好像忽略了什么。”
杜歸咬著牙,虛弱的說:“媽的,我到平洲的時候,這地方什么都沒有,一窮二白,墓主人不在,源頭也不在,一切就好像是人間樂土一樣?!?
“但是我到了以后,就開始出問題。”
“這是針對我設下的局?!?
“但是,平洲的墓主人現(xiàn)身了?!?
“它躲起來,想要陰我?!?
“現(xiàn)在它又跑了,我把歪脖子樹變成了平洲的源頭,而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jīng)殖民平洲了?!?
“但是平洲本來的源頭呢?”
平洲現(xiàn)在和杜歸的關系有點復雜。
安州是杜歸的大本營。
如果能和平洲接壤,連到一起,那杜歸就算是完全統(tǒng)一了。
而現(xiàn)在。
平洲相當于,是安州的一個轄區(qū)。
雖然有執(zhí)法權,宣布了領地,但卻有點鞭長莫及的感覺。
如果杜歸離開平洲。
平洲的墓主人再一回來,就能再次宣布平洲獨立。
當然。
前提是,平洲的源頭不是歪脖子樹。
想到這。
杜歸腦海中冒出一個荒誕不羈的念頭。
“那場雨,該不會就是平洲的源頭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就像是扎了根一樣,在杜歸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直覺告訴他。
那場雨,就是平洲的源頭。
有一個存在,拿平洲的源頭做文章,制造了一場大雨。
每一滴雨水,都是被稀釋過后的源頭。
“不行……”
“我的腦子不夠用了,我得給錢老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幫我分析分析,下一步該怎么辦?!?
……
另一邊。
安州,錢友亮接到了杜歸的電話。
三言兩語,杜歸解釋了平洲發(fā)生的事以后,錢友亮便叫來了嚴老和宋老,一起商量對策。
手機開著免提,放在一旁。
錢友亮說:“杜老板,平洲的情況太復雜了,如果按照你給出的信息來看,鬼蜮是烏云,源頭是雨,這一切又是奔著你來的,那說明,源頭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