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守墓人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而這一切。
都是長安君在主導(dǎo)。
依舊是那扇紅門之后,三炷香緩緩燃燒,煙霧寥寥。
長安君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它一只手把玩著虎符,一邊思索著計劃的進行。
“曲華杰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到明州了。”
“這人已經(jīng)成了我的傀儡,這是一枚在關(guān)鍵時刻,能發(fā)揮作用的棋子,但卻不是我手中的尖刀。”
“林守忠真是一個廢物。”
“讓他竊取杜歸的力量,竟然把自己給玩死了。”
“這枚閑棋算是徹底廢了,不過也發(fā)揮了作用,最起碼讓我知道,杜歸的確比我想的更有心機,他的手段越來越詭異了。”
說到這。
長安君的心情似乎有些激動,握著虎符的手都微微用力了起來。
“局面對我不利,但對他也是一樣。”
“他不知道曲華杰已經(jīng)被我控制,那就意味著,他不太可能會對曲華杰動手,等到曲華杰那邊布置好,就能把他從烏云里召喚出來。”
“明州的墓主人和他有血仇,他們之間絕對沒有任何回轉(zhuǎn)的余地,有虎符在,平洲的墓主人也會下場。”
“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我這邊,唯獨缺了一把刀,一把能捅死他的刀。”
長安君深吸一口氣。
它閉目思忖,在尋找著那把能捅死杜歸的尖刀。
漸漸地……
它腦海中有一張大網(wǎng)鋪開。
它真的尋找到了一把最鋒利的刀。
只要再關(guān)鍵的時刻亮出來,就能讓杜歸忌憚,讓杜歸分心。
有時候。
勝負不看實力,而是看爛。
誰比誰更爛,誰就能笑到最后。
……
此刻。
被所有人心心念念的杜歸。
卻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人壓根就沒在明州。
依舊在平洲的源頭里蹲著。
那源頭是一片水域。
杜歸頭頂就是青銅鼎,雙手雙腳都被青銅鎖鏈束縛住,想出去都沒法。
在這里。
連賈隊長都不在身邊,只有那個被鎮(zhèn)壓的同類,喋喋不休的給杜歸釋放信號。
到現(xiàn)在。
那個同類,都沒有看出杜歸壓根就沒法放它出去。
放它出去!
放它出去!
杜歸感受著對方釋放的信號,脫下鞋子就砸了上去。
“你媽的,閉嘴吧!”
“還放你出去,我他媽還想著有人能放我出去呢!”
“再嗶嗶,我他媽回頭就把賈隊長帶進來,讓它在你頭上屙屎拉尿!”
也許是杜歸的威脅起效了。
又或者說,是那個索命鬼也絕望了。
它和杜歸完全無法溝通。
只能消停了下來。
杜歸見此,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傻逼,終于知道怕了!”
說著。
他扭頭就盯著下方的水域看。
在烏云移動到明州那邊的時候,水面上倒影出來的城市畫面,也扭曲了起來,把一部分明州的境況映照了出來。
而正在這時。
杜歸揉了揉眼睛,露出了狂喜的表情:“這不是守墓人嗎?”
“好家伙,還以為你們在長安!”
“原來明州也有你們的人啊!”
畫面中。
杜歸看到了幾個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人,正在黑暗中游走。
甚至,還聽到了對方的話。
其中一人扛著一面大旗,看向四周,語氣陰冷的說道:“速度都快點,那烏云已經(jīng)覆蓋過來了,趕緊趕到大墓,舉行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