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讓胡海泉特別想不通,思索了一路都沒有一個結果,因此才會當面向胡城主提出了疑問來。
“很簡單。因為錢益根本就不知道剩下的庫銀在哪里,所以,也就沒必要給他這個開口的機會了。”
胡城主很淡然地說道。
“啊?那……那豈不是說,錢益并沒有盜取庫銀?可……可是,不對呀!如果他沒有盜取庫銀的話,又怎么可能在他的花園地下挖出那些庫銀呢?”
被胡城主這么一說,胡海泉就更加迷糊了起來。
“而且,叔父,再說了!如果您斷定了錢益不是盜取庫銀之人,又……又為何要將他給溺亡啊?他豈不是真的被冤枉的啊?”
然而,胡城主卻是嘴角掠過一絲笑容,說道:“錢益的確不是盜取庫銀之人,他一沒有這個膽子,二沒有這個本事,三更沒有這個時間。那些挖出來的庫銀,是有人昨天夜里才埋下去,要特意嫁禍給錢益的。”
胡城主一語就道破了真相,其實他從一開始的憤怒,就有演戲的成分,身為一城之主,處亂不驚是最基本的素養。
然后,直到錢益的府中,看到他從地上挖出金錠的一剎那,胡城主便大概推斷出了所有的一切。
可這么一說……
胡海泉就更是想不通了,說道:“叔父明明知道有人嫁禍錢益,還這么做,豈不是上了對方的當了啊?錢益死的也太冤枉了吧?”
“不冤枉!算是死得其所了。一則,身為我身邊最親近的主簿,這么多年來他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也到了該死的時候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處置了他。
二則,對方陷害錢益,轉移我的視線,以便他自己脫身。那我正好將計就計,讓他認為我上當了,放松了警惕,這樣才會更容易露出破綻來……”
說完,胡城主便對著后面的親衛說道,“傳我口令,主簿錢益監守自盜,已被正法,廣發告示,警示全城。”
“原來如此,是侄兒考慮不周。遠遠不及叔父的高瞻遠矚,思慮周詳。只不過……侄兒還有一事想不通,究竟到底是誰,盜取了寶庫內的金銀,而且還惡意的放了這么多的恩屎尿,簡直是……簡直是惡俗至極。”
胡海泉看著遠處的倉庫內,那一座座布滿了蒼蠅的屎山,幾欲嘔吐。
而胡城主卻是嘴角微微一陣抽動,看向了南邊唐府的方向,笑著說道:“想知道是誰干的,那還不簡單么?昨天晚上除了錢益,還有誰進入寶庫當中,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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