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磨滅的血腥味,讓他有些厭惡。
“別跪著,都起來吧。”
“謝虞皇。”
“別客氣,進(jìn)去說話。”虞青石直接把大皇子府當(dāng)做自己家,往里面走,宰相和大皇子繃著臉在前面引路。
來到殿內(nèi)。
虞青石自然坐在最高處的位置,道:“大皇子,宰相,別客氣,都坐,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本皇登基后還得靠你們輔助呢,如此生疏,以后我們還怎么共事?”
大皇子和宰相無奈,只好落座。
雖然是自己的家,卻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他本來想直視虞皇,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神如同餓狼,氣勢凜然,衣衫和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好像是某種可怕的天生霸氣。
以前怎么沒有注意到虞青石生得如此不凡。
真的是能藏拙啊。
宰相說得沒錯,此人深不可測,幸好沒有冒然出手。
虞青石目光掃視著不敢與自己對視的大皇子,無趣,隨即轉(zhuǎn)移到笑瞇瞇的宰相臉上,道:“知道本皇為何來這里嗎?”
剛剛坐下的宰相秦會又站起來,恭恭敬敬道:“不知,臣愿洗耳恭聽,請虞皇告知。”
“本皇三日后就要登基,以后大家還得一起治理這個天下,所以,來這里自然是找你們喝酒,本皇聽說宰相特別喜歡喝酒,所以特意帶來自制的上等好酒。”虞青石揮揮手,“紅裳,綠蘿,你們兩個都發(fā)一人,不要漏,宰相府的人都有份,酒管夠。”
綠蘿和紅裳開始發(fā)一個個拇指大小的瓶子。
宰相府中的秦會和大皇子接過,尼瑪,都有不好的預(yù)感,虞皇不可能特意給他們發(fā)酒,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好心。
虞皇在三皇子府就是最好的案例,不可能到了這里就變得柔和起來。
這里面怕不是有毒。
等等,宰相秦會看這些瓶子,怎么越看越眼熟,像是裝鶴頂紅的瓶子。
他一開始的計劃是今晚派人用鶴頂紅毒死虞皇,但是虞皇在三皇子府示威就取消念頭,怪不得說這瓶子如此眼熟。
原來里面裝的是鶴頂紅。
虞皇果然來勢洶洶。
他是怎么知道他要用鶴頂紅弄他,難道宰相府有內(nèi)鬼?
宰相秦會想得特別多,這內(nèi)鬼隱藏得太深了吧,要不是虞皇這一次發(fā)作,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人。
看來宰相府得清理一批人。
正在思考間,突然。
“啪”的一聲。
宰相府的丫鬟因為手抖,手中的小瓶子掉下去,砸落地面,綠色的液體濺出來。
那丫鬟撲通跪在地面,顫抖著道:“相府,這不是酒,這是鶴頂紅。”
大皇子色變。
他沒見過鶴頂紅,但是聽說過鶴頂紅的威名,基本上喝一口,神仙難救。
就在眾人驚慌失措的時候,虞青石從高處跑到殿內(nèi),神色緊張,假裝怒喝:
“綠蘿,紅裳,你們是怎么做事的,本皇登基,是普天同慶的事情,本想與相府提前慶祝,你們竟然拿鶴頂紅出來,你們居心何在?”
撲通,兩丫鬟跪下求饒。
虞青石道:“幸好沒有釀成大錯,相府,大皇子,本皇的兩個丫鬟真的是粗心大意,竟然把鶴頂紅當(dāng)成酒,你們說該如何處罰?”
大皇子不敢說話。
秦會笑瞇瞇道:“虞皇,你剛才也說了,是丫鬟粗心大意,你看,她們年紀(jì)這么小,肯定是忙得昏了頭,這也能理解,虞皇,就不要責(zé)罰她們。”
聽趙公說的這番話,大皇子瞬間就想明白。
能夠遞來鶴頂紅,這件事肯定是虞皇授意,那些丫鬟怎么可能有膽子。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他要想宰相學(xué)的地方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