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史文通死了,我戶部那邊仍有后手,若那姓柯的不識趣,仍偏向我那好皇兄……呵呵。”
“殿……”戶部尚書周吉張了張嘴,正想說什么,二皇子又擺擺手,打斷他的話。
二皇子道:“就算段財、茍富貴、張無雙死了,只要戶部那邊能得手,本殿自有妙計,可低價收編鄭氏家產,就算我那皇兄皇弟察覺了,也奈我不何!”
“稟告殿下……”
“正所謂兵貴神速,你暫且壓下這三樁命案,莫要讓戶部來查封三家產業!就算不必查,想必也是我那老謀深算的皇兄動手了罷!”
二皇子不耐煩地擺擺手,兵貴神速嘛。
如今皇帝病危,若無意外,下一任帝位,將落于三位皇子其中一人之手。如今正是站位時,站得越早,最終所得更多。
二皇子雖脾氣暴戾,但辦事心狠手辣,堪稱梟雄。
與之對比,大皇子辦事瞻前顧后,三皇子唯唯諾諾,所以周吉站二皇子這邊。
他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
于是周吉硬著頭皮朗聲高呼:“殿下,臣斗膽,有一事稟報。”
二皇子眼眸半瞇:“說!”
“此事關于鄭氏,忠烈侯匿稅一事,興許與殿下的妙算,略有出入。”
二皇子睜開了眼。
周吉表情多了幾分古怪:“戶部那邊徹查鄭氏賬本,最后發現……鄭氏確有匿稅。”
“什么?”二皇子眸光一厲,呼吸頓滯:“匿多少?該不會,真有五千萬?”
“不是五千萬。”周吉伸出五指,無奈道:“是五萬,區區的五萬兩。按照律法,匿稅五萬,杖刑三十,收監待審。這忠烈侯,怕是一時半會,出不去了!”
二皇子:“???”
……
地字一號獄營。
甲字牢內。
“鄭老爺,這…不好吧?”
疤老六正舉著一根手臂粗的棍棒,高高舉起,即將落下。
戶部先將鄭修“匿稅五萬兩”的鐵證交到刑部,刑部來了一位傳令官,沒等刑部尚書過目,這判罰文書沒多久就蓋了章下發到獄營里。
這畢竟是鐵證如山的罪名,六部都盯著呢,不打不行。
刑部的傳令官來時,看見牢內布置,氣得胡子都狂亂地抖,可他一想起鄭修身份,便心中了然,直呼混賬,說是要派其他獄營的人前來鞭打。
疤老六一聽,橫眉倒豎,怒斥道:“這里是老子的地盤你讓其他人來打?你這是沒把我疤老六放眼里?”
“哼,小小獄差,可笑可笑!你以為你是誰?”
六哥冷冷一笑:“嘿~好說!我疤老六可是宮里甄妃的遠房表兄!親的遠房!那句話,血濃于啥來著!哼,往大的說,我疤老六也算得上半個皇親國戚!你膽子若足夠大,可差人去宮里問問,圣上這個月,翻了多少回甄妃的牌子!”
傳令官頓時語塞,擠出笑容:“……那便有勞六爺您親力親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