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一頓。
山賊知道這村邪門,不敢再來。
河里的白鯉魚漸漸地又枯了。
他們終于明白呀,要養(yǎng)白鯉魚,得喂人肉——新鮮的人肉。
這一餓就是十天。
十天后,村長忍不住了,偷偷在路邊,豎了一塊牌子。
又一天,幾位官差風(fēng)塵仆仆,在此落腳。
村長心驚膽戰(zhàn)地用腌制白鯉魚干招待了官差們。
到了深夜,男人拖著刀,踏出肉鋪。
次日,河里又開始長出了魚。
很多很多的白鯉魚。
白鯉的鯉魚頭,越來越有人貌。
鳳北透過門縫偷看,每逢有外人入村,爹爹都會深夜外出,在案臺上剁著骨肉,然后去喂魚。
鳳北隔天便偷偷看著,直到有一日,爹爹用木板,將那扇門封死。
鳳北哭嚎,卻被爹爹趕進房內(nèi)。
鳳南天神色若癲,喃喃道:“都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他卻不知,這農(nóng)房的前主人在寢室里留了一個小洞,容狗進出。
有一夜,迷迷糊糊的鳳北夜里聽見剁肉聲,她偷偷一看,發(fā)現(xiàn)那把刀的刀柄,長出了骨頭,像一根骨爪,將爹的手緊緊抓著不放。
從那后,男人的刀再也沒有放下過。
村民們似乎忘了鳳氏一家人的存在。
哪怕鳳北經(jīng)過,他們也當(dāng)沒看見。
只有鳳氏敢殺人。
鳳氏敢殺人,他們才有魚肉吃。
殺人的是鳳氏,他們吃的只是魚肉,僅此而已。
有外人來,村民熱情招待,男人深夜提刀外出,回家剁肉,沿河喂魚。
來村子的人絡(luò)繹不絕,河里的魚總是吃不完。
一日日,一朝朝,一暮暮,一夜夜。
春去秋來。
男人忘了鳳北,村民忘了鳳北。
連鳳北也忘了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直到有一天。
一位高大俊朗的男人叫住了鳳北。
他的笑容,讓鳳北想起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爹爹。
……
“相信我,我沒有惡意!……”
“我是鄭善。……”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姑娘?”
“鳳、鳳北。”
“鳳北!有鳳來儀,北雁南飛!好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