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gè)拄著拐杖的瘸子。
瘸子摘下斗笠,沙聲笑道:“嘿嘿…我們不想與你們?yōu)閿常赡銈內(nèi)羰菤⒘水?dāng)郎仙姑,我們可是頭疼得緊呀!”
“瘸子,我就說吧,你那招對十二月沒用?!?
另一人戴著斗笠,緊閉雙眼,年齡與前者相彷,面帶滄桑皺紋,斗笠摘下,赫然是一個(gè)和尚。瞎子和尚先是向瘸子抱怨一句,然后朝鳳北作揖嬉笑:“不知咱們是否能商量一二?化敵作友?我們無意與夜未央為敵?!?
“啊啊啊啊——”
又一人手舞足蹈地從洞口走出,口中發(fā)出呀呀怪叫,是那聾子。
誰也不知聾子說什么。
鳳北看著跟了一路,如今終于現(xiàn)身的殘缺三人,默默脫下兩手手套。
這一路,殺了二十多只半人半蟲怪物的鳳北,都不曾脫下手套,而面對殘缺三人,鳳北脫了。
將手套丟一邊,鳳北澹然,問:“你們是何人?”
瘸子撓撓頭,那頭發(fā)稀稀拉拉的,像是長了癩子般,缺了一塊塊。
他道:“這,可不能說啊?!?
瞎子伸出一根指頭,提議道:“不如…咱們兩伙人先回鎮(zhèn)上,我們仨做東,一邊喝兩口,一邊化干戈為玉帛?”
“不必?!?
鳳北向三人走去,右眼“丁未”轉(zhuǎn)動(dòng),再次點(diǎn)頭:“若不想說,就不必說了?!?
說著,鳳北五指向前伸出。
“聾子!當(dāng)心!”
“瞎子!當(dāng)心!”
“伊伊呀呀——”聾子手舞足蹈。
簡單的動(dòng)作卻讓三人如臨大敵,剎那間瘸子拐杖冬冬冬用力跺地,敲擊聲不絕于耳。
本該徑直走向三人的鳳北腳下卻走出了奇怪的弧線。
“瞎子!聾子!散開!”
瘸子施術(shù),拐杖一頓一彈,竟彈上高空,頭腳倒逆,攀在石壁上快速行走。
他一拐一個(gè),將那粘附在石壁上的蟲卵敲下。
“是那天生不祥的異人,‘煞星’鳳北!上弦三!”
瞎子那禁閉的眼睛睜開了一絲,血紅色的光芒泄出,眼角溢血。
一片黑暗襲來,鳳北頃刻間被剝走了視力,可她卻不慌不忙地閉了左眼,睜著右眼,同時(shí)出聲提醒:
“那瘸的,門徑,‘行腳’,拐杖敲擊時(shí)可亂人方向。”
“那瞎的,門徑,‘苦行僧’,與其對視可奪人目力,莫要看他眼睛!”
鳳北只是一眼,便道出二人所位門徑。
這讓高速攀行于石壁、以及睜開眼睛施術(shù)的瘸子、瞎子二人心中一震。
雖說奇術(shù)師之間博弈,被人看穿虛實(shí),乃是常有的事。但能在一剎之間說得分毫不差,該說不愧是夜未央的十二月,那個(gè)煞星鳳北么!
可是,她說這話,是在提醒誰?
“啊啦啦,”愉悅的嬌笑聲自瘸子、瞎子、聾子三人身后傳來:“多謝上弦三大人提醒,真不愧是那個(gè)鳳北呀?!?
話音剛落。
一根根細(xì)不可查的絲線,勐然將原地睜眼的瞎子與聾子捆在原地。
瞎子與聾子身上臟兮兮的衣服,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道勒痕。
月燕潤口噙針,唇紅似血,悠悠從身后洞窟走出。尾指一勾。
“波~”一根黏了鄭修后頸一路的絲線隨著月燕的動(dòng)作應(yīng)聲拔出。
在月燕身后,跟著滿身血污泥污,頭發(fā)亂糟糟的斗獬。
斗獬此刻看起來更慘了,眼角含淚,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看得出遭了不少苦頭。
“我們家蟹小弟可讓你們這一頓鼓搗,欺負(fù)得凄慘叻?!痹卵嘈Σ[瞇地看著場中三位殘缺奇術(shù)師:“看你們都帶著渡鴉,似乎與咱們夜未央關(guān)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