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鳳北罵:“你不是說結(jié)束了嗎?你怎地進去了?”
“你是鄭善?”
鳳北怔怔地問。
鄭修聾了,他繼續(xù)罵:“你是不是找死?明知常闇兇險詭異還會被迷惑?”
鳳北仍是怔怔地問:“你是鄭善?”
鄭修聾了,聽不見鳳北說什么。
鳳北似乎傻了,不顧?quán)嵭拚f什么。
兩人一問一答,若有人聽見,估計會把兩人都當做傻子。
嘩啦啦啦——
鄭修這時才想起自己的身份,立即閉口不言。這時伴隨著聲響,鎖鏈靈活地縮回,分別在鄭修兩手臂卷了十幾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造型別致的袖套。
與‘詭物:甲子’契合度提升。
你正在嘗試創(chuàng)造‘形態(tài)壹’。
完成度:不明。
請盡快完成。
纏在手臂上的鎖鏈漆黑如墨,隱隱有水墨光焰在上面燃燒。
鎖鏈的末端與鄭修掌心連接,就像是從骨頭里長出來似地。
鄭修將鳳北帶回地面,月燕看著這般姿態(tài)的鄭修,潤嘴已經(jīng)張成了“O”型,大大的,仿佛什么都能塞下。嘶。因嘴巴張得太大,月燕干涸的嘴唇裂開,呲出血了。
月燕的神情已然定格,成了一副名為“震驚”的插圖。
很顯然,鄭修這一出,完全超乎了她的理解與接受能力,思維停頓。
解釋的事遲點去想,鄭修走到一旁,低頭看著手中鎖鏈,思考那尚未完成是什么意思。
雙手鎖鏈的另一端,竟是模糊的黑色流光,不知道為什么,鄭修隱約在那流光中看見了幾個奇怪的符號,像是阿拉伯數(shù)字。
這怎么可能,畫風顯然不對。
鄭修沒想太多,流光快速變著形狀,一如鄭修此刻那亂糟糟的心情。
“狼牙棒?”
鄭修試著腦補了鎖鏈末端連著狼牙棒的鬼畜造型。
那流動的黑色光影漸漸地變成了狼牙棒的形狀。
“別!”
鄭修只是想想而已,他一想到以后掄著兩條粗粗的狼牙棒,有些丟人,便連忙從腦中抹去了這個念頭。
兩條鎖鏈?
嗯?
鄭修忽然想起了一個很經(jīng)典的武器。
轉(zhuǎn)眼,鎖鏈末端的流光,凝聚成兩把猙獰粗獷的大彎刀。
兩柄彎刀中央,兩顆血紅色的珠子在轉(zhuǎn)動,就像兩顆妖異的眼睛。
不是,是兩顆骰子。
隨著兩把彎刀最終成型,兩顆拳頭大的紅色骰子轉(zhuǎn)動終于定格。
定格在一個字——“壹”!
請為形態(tài)壹,命名。
鄭修很快想出名字。
“煉獄。”
老土但實用。
真男人就該用這種霸氣側(cè)漏的武器!
將怪拉過來切了!
要是在找上仙姑時,他能解鎖這把武器,何愁后面發(fā)生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
拉過來嘎嘎切掉。
鄭修一想起自己能舞著兩把鏈刀嘩嘩亂殺,仿佛看見了自己夢想實現(xiàn)的那天。
他的夢想一直都不是什么首富,而是一拳崩山,一劍斷河,嗯,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獨斷萬古,對,獨斷萬古。
我鄭某人,注定要獨斷萬古!只手遮天!
小小少年心中豪氣頓生,可惜聾了。
隨著常闇的關(guān)閉。
黑夜如舞臺劇的幕布般,徐徐向上拉。
拉到最后,天已亮。
流水潺潺,陽光在流水折射中,在少年臉上投下一片刺目的斑斕。
片翼、血管紋路、煉獄雙刀,如黑煙般自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