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簧戲。”
“呵?”鄭修笑著搖頭:“在下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能讓皇子殿下在這污垢之地演這般戲碼?”
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有好處的時候就稱自己為“忠烈侯”。
沒好處的時候就自稱“一介草民”。
言下之意是你們玩你們的,別讓我摻合進去。
鄭修仍在揣測一大早來演這出是為的什么。
偏偏如此湊巧,他化身惡童與鳳北外出執勤,后腳這邊就出事。
時間上太過巧合,讓鄭修一時間無法判斷,是自己這邊的基本盤出了問題,還是惡童那邊暴露出異人身份引發的變故。
話雖如此,但鄭修臉上卻擺著一副“我就靜靜看著你演”的表情。
我要不是上周目聽見你問我知不知道死字怎寫,我鄭某人興許就真信了你的鬼話。
二皇子眼中閃過幾分掙扎。
但沒掙扎太久,二皇子長舒一口氣:“鄭侯爺,你我皆是聰明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本殿將與侯爺坦誠相見,也希望侯爺能傾吐心聲。”
“那就要看皇子殿下的‘誠’有多‘誠’了。”
“時間無多,”二皇子加快語速道:“本殿長話短說。”
“請講。”
“侯爺你可知,當初你因何入獄?”
鄭修聞言一怔。
怎么又回到了原點?
但他嘴上卻說:“國庫空虛,需鄭某人舍財保命?”
二皇子聞言愕然,瞬間苦笑道:“鄭侯爺,你若這般顧左言他,那便沒意思了罷!你難道真不知,你發家這些年,你鄭家累積的人脈,你豢養的那幫死士,早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鄭修沉默。
二皇子話已說開,繼續道:“大乾盛世二十年,北蠻之亂后,如今國泰平安!在明處,萬千神武軍勇猛無敵;可在暗,卻有大奇隱于市,隱于市井民間!本殿雖未踏入那傳說中的門徑,未得奇術,但卻深知,奇術師的詭譎可怕!”
“偏偏,你忠烈侯鄭修,以慶十三、紀紅藕、裴高雅為首,在這些年間,潤物細無聲般,籠絡了一批奇人異士!”
“你難道不知,這些年,有多少奇術師曾暗中想潛入你鄭家,奪你首級,取你家財,可多少奇術師進去了,別說是死要見尸,傳說統統都于人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尸骨無存!”
“你鄭家,在某些人眼中,早已等同皇城中的龍潭虎穴!”
“傳說,連夜未央也不愿無故招惹你們鄭家!”
“你這些年一直隱忍發家,并未輕易動用他們,父皇早知你鄭家藏有眾多奇術師,可你鄭家的奇術師,早就如水般浸入全城的每一個角落,小到街頭行腳、金鋪巧匠、街頭戲子,處處都有你鄭修的影子!”
“若不能將你一網打盡,誰敢招你惹你?”
“甚至有人懷疑,你那四朵名譽全城的金花,也都窺入了門徑!”
“你的首席裁娘入了夜未央,難道不也是你的授意?夜未央明知如此,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分明是要向你鄭修示好!”
“忠烈侯啊忠烈侯,你可知如今已經是緊要關頭!”
“你心知肚明,為何到了這刻,偏要與本殿裝癡賣傻?”
二皇子仿佛憋了一肚子苦水,話匣子打開,統統倒出。
他的原意是將自己所知道的鄭家底細說出,免得鄭老爺在節骨眼上裝傻。
他壓根就沒看見,站他面前的鄭老爺,聽著聽著,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圓。
等會。
你這話里面,信息量太大,我一時沒能接受。
也就是說。
他以鄭善化身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