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待為座上賓,鳳北誰都不敢惹,喜兒是眾所周知打入夜未央的臥底。
那就剩下斗獬了,外面有虛鼠不懂禮貌擾了鄭家團圓宴興致,你斗獬臉上帶傷一看就不是好人,不瞪你瞪誰?
“鳳北姑娘!是找你的!”
很快,真相大白,外頭虛鼠是來找鳳北的。
鳳北仿佛給少年夾菜夾上癮了,看了一眼少年那壘成小山般的小碗,無奈放下筷子,起身出門。門口站著虛鼠,他黑著臉指著外頭不敢進來的渡鴉,說出了大事,必須要鳳北親自出一趟任務。
“明日再說。”
鳳北輕輕頷首,口吻淡然,說了一句,回頭就走。
“等等!上弦叁,這任務可是夜主親自指名要你去辦,你難道——”
“我只說一次,明日再說。”
鳳北微微一笑,脫下手套,露出白皙的手掌。
虛鼠噤聲,不敢再提。
誰也不能攔她享受這頓團圓宴,誰攔摸誰。鳳北大約是在禮貌地表達這么一個意思。
鳳北差點出手趕走虛鼠。
因為鳳北在,渡鴉壓根就不敢飛到鄭宅上空,導致了渡鴉的消息無法傳入。
小小的插曲并未打斷眾人興致,這頓團圓宴,在熱鬧的氣氛下圓滿結束。
鄭修一頓飯吃了兩頓,正拼命打嗝。
飯畢,鄭氏家人們向鄭老爺道別,各回各家。
江高義今日喝得爛醉,一旁江夫人攙著江高義,不斷埋怨,而江高義此時正抓著鄭修的袖子醉醺醺地說要和鄭修拜天地,結為兄弟。
“薅一次不夠還想往死里薅是吧?”
鄭修當然沒立即答應,讓疤老六將刑部尚書夫婦送走。
攤子收拾過后,臨近子時。
咻!咻!咻!
一道道五光十色的煙火,在皇城上空盛放,無數人在街頭,歌頌大乾盛世,并許下愿景,希望來年有一個好收成。
鳳北站在角落,她安靜地看著前后忙碌的鄭氏家眷,有幾分不舍。
這是她第一次,吃團圓宴。
也是她第一次,給人夾菜。
更是離開白鯉村后第一次,與他人在這種氣氛下共處。
她本想道別,可鄭家似乎都沒人理會她,仿佛鳳北呆在這里,是多么理所當然地一件事,讓她道別的話梗在心里,說不出口。
“喵~”吃撐的小鳳仿佛看懂了女主人的心思,喵嗚一聲,很快又摸著圓滾滾的肚皮,艱難地挪到鳳北注意不到的角落。
咦~為什么正廳里有一個繡著魚紋的貓窩?
橘貓驚喜萬分,喵眼濕潤,感動萬分,于是一屁股躺了上去。
小母貓追求之事簡單尋常,不過是一個不用遭受日曬雨淋風吹雪打的避風港罷了。
女主人心思它不管,橘貓可是在山上吹了近一個月冷風,淋了一個月的大雪,它終于離開那個鬼地方,打死都不愿意回去了。
這里多暖啊,吃得飽飽的,誰能不愛呢。
鄭修正躺在一張奢華軟椅上,斜斜地躺著,仰頭看著滿天煙火,眼睛瞇起,一言不發。
頻繁換號真的太累人了。
“機會。”
吱吱四人在少爺身上爭晚娘沒爭過,她們打算爭一爭老爺這邊。
四人一對眼色,荊雪梅輕嘆一聲,有幾分不情愿地摸出長蕭。
院子里。
四朵金花搬來小凳。
吱吱將五指輕輕放在琴弦上。
萍萍嵇琴抱在胸前。
波波口噙長蕭。
這是她們從未在外面演出過的新曲兒。
“叮~”
琴弦靈巧地撥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