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渙散,口中呢喃:“太……太猛了!”
隨著被卷上空中的碎石瓦礫落地。
街道上已是一片狼藉。
呼!
街道中心一片瓦礫地突然詭異拱起,一塊黑色的幕布由大變小,縮回君不笑手中,轉眼變成了指縫間的細小影子。
“咳咳咳咳!”
空氣中彌漫的煙塵令君不笑干咳不止,他努力睜眼指揮眾人:“大家當心!那家伙使了這么一出,定已是強弩之末!不足為懼!”
說出這般話或許連君不笑也難以相信,但按理說,奇術師施術并不是毫無限制,這般威力的奇術定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限制,君不笑有六成把握,此人既不是鳳北,能施出這般奇術,指不定是燃燒性命,耗了壽元,斷了手足,毀去五臟,方可施成。
簡單來說,就是氪命。
對了,氪命,那猛男定是氪了命,方能如此威猛無雙。
“快!速速散開!他若死了,定埋在了瓦礫下!誰能找到那副畫,便能得夜主賞賜,填補星宿空缺!”
自“猛男風暴”中茍活下來的夜衛們早已膽戰心寒、失了戰意。而上弦肆許下的承諾又讓他們重新有了奮斗的力量,先是幾人帶頭,在羊群效應的影響下,夜衛們紛紛散開,手捏奇術含而不放,小心翼翼地搜索猛男與畫卷的蹤跡。
雖然此刻君不笑穿著普通的夜衛服飾,但沒有人將他當做夜衛看待。
此時君不笑偏頭看見月燕神情怡然,似是松了一口氣,想起她與鄭家的關系,君不笑悶哼一聲:“由始至終不曾見伱出手,他難道真的與鄭修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
月燕瞇了瞇眼,嘴角一勾,然后朝君不笑一抱拳,指了指天上:“回上弦肆大人,月燕早已在天空中布下天羅網。”
她長袖一抖,藏在袖中的十指抖出,每一根指頭上都連著細如發絲的絲線,絲線末端吊著幾卷光禿禿的線轱轆,“月燕可是一點都不剩了呀,全用上了。”
順著月燕的指頭望去,君不笑窮盡目力才發現,天空中不知何時布了一層銳利的縫線,幾近隱形。
若不是煙塵落下時整污了月燕的線、讓縫線上掛了一層灰,說不定這層天羅網還得跳上去才能看清。
而縫線羅網的中央,破了一個大洞,顯然是猛男出招時強行轟斷。
君不笑此刻心中不爽,但月燕的確出了手,君不笑沒有發作。
而月燕又輕飄飄地補了一句:“月燕也沒料到,最終那斯竟強行劈開了上弦肆大人的影子戲,人算不如天算呀。”
君不笑聞言,胸口一悶喉嚨一甜,感覺有一口血涌上來,卻沒完全涌。
雖然月燕沒有明說,但這仿佛是在說,沒擋住猛男是他上弦肆不給力,怪不得別人。
這時有人在瓦礫中挖出了奄奄一息的顧秋棠,朝其他人吆喝,問咱們當中是否有醫者門徑能救人的,所有人都搖頭。
其中有一位星宿隱約知道月燕的術,便朝月燕招招手。
月燕不情不愿地上前:“讓我縫合他的傷口,可我的線,從未試過將人的皮肉……縫起來,這是另一道門徑的規矩。”
那位星宿無奈攤手,道:“死馬當活馬醫罷!總不能讓下弦肆大人死在此處。”
顧秋棠雙目緊閉,半邊身軀被鋸刀傷得血肉模糊,極其凄慘。月燕看了幾眼,最終輕嘆一聲,十指輕彈,針線隔空在顧秋棠的血肉下穿行。
沒辦法,月燕心知自己此刻仍未下班,該干的活仍得干。
縫是縫上去了,至于顧秋棠最終能不能活下來,就和她沒關系了。
隨意縫上顧秋棠那血淋淋的傷口后,月燕莫名其妙地聽見耳邊傳來幾聲奇怪的囈語,又似墊腳走路的腳步聲。警惕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