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瑤就道:“其實不用這么特殊對待,我們真的不是以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來的。我們只是來看看舅舅。”
張成亮聽完就笑了,半開玩笑的說道:“若是探親的話,二位只怕都不能進得來這軍營了。必要的禮數當然還是要的。而且太子和太子妃能夠駕臨軍營,也讓將士們士氣大振,覺得云穹國并沒有忘記他們。”
云穹國沒有忘記他們!這句話讓蘇瑾瑤隱約的聽出些什么。
可是她知道現在可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一轉頭,也正好看到古學斌在向她微微示意,告訴她現在不要隨意詢問。
蘇瑾瑤就點了點頭,道:“那就謝謝張叔了。”
張成亮笑了,對于蘇瑾瑤的稱呼也沒有更正。畢竟蘇瑾瑤還是稱呼拓跋皋叫“舅舅”,那么按照私下的交情論起來,叫他一聲“張叔”還顯得親切一些。
蘇瑾瑤和古學斌準備進帳篷去先洗個臉,換下身上滿是塵土的衣服。
張成亮就又說了一句:“對了,這軍營實在也是找不到合適的床鋪,所以準備了兩張行軍床,還請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剛才蘇瑾瑤也聽張成亮說了這里收拾一下擺了兩張床,也沒有覺得不妥。可是現在張成亮突然跟古學斌又交代了一句,就不由得臉上發燙,回頭瞪了張成亮一眼。
這樣一來,身份上的差距倒是更縮短了一些,看來這個張成亮也是有心做個親和力很強的長輩了。
古學斌聽來也是一笑,道:“多謝關心。我和瑾瑤也是肩負皇族子嗣傳承的重任,所以還請新帳篷搭的快一點吧。”
“噗”蘇瑾瑤也是忍不住笑了。拉了古學斌一把,兩個人就一起進了帳篷。
這雖然只是一間普通會客用的帳篷,不過因為平時也沒有怎么使用,所以還顯得很新,里面的物件也還算是干凈、講究。
要知道,如果是使用過的帳篷,不管是如何的洗刷或是晾曬,軍營里那些糙漢子身上的重口味也都是去不掉的,住在里面的感覺可想而知。
這頂帳篷干凈、清爽,也算是舒適。加上現在已經是春末夏初,漠北除了早晚氣溫低,平常的時候也都是很暖和了。
當然,風沙可還不是一般的大,但春季的風比之冬季的凜冽如刀,夏季的熱浪滾滾,和秋季的涼薄如水,可是算得上最溫和了。
古學斌進來之后先是自己動手舀了小半盆的水,蘸濕了布巾再擰干,地給蘇瑾瑤擦臉。
等蘇瑾瑤把臉和手都洗凈了,他竟然是就著蘇瑾瑤用過的水洗了把臉。
蘇瑾瑤也知道,這漠北的水也很矜貴,古學斌這樣做也是無奈、卻也是體貼和平易近人。
漠的孩子氣
等到蘇瑾瑤和古學斌洗了臉換了干凈的衣服出來,卻意外的發現漠站在他們的帳篷外面。
漠正皺著眉頭,緊抿著嘴唇,看著這邊。他的臉上雖然還是一貫的不作任何表情,可是蘇瑾瑤從漠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似乎是無奈?
蘇瑾瑤走過去幾步,就問漠:“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還是軍營里有什么特別的發現?”
漠看了蘇瑾瑤一眼,卻沒有開口。而是又看向了古學斌。
古學斌微微皺眉,用不怎么高興的低沉嗓音道:“我已經和你說過了,瑾瑤也一樣是你的主。你不可不恭敬,她問話你要回答,她指使你也要照做。”
漠仍舊不說話,看了蘇瑾瑤一眼,退后半步似乎是要閃開。
古學斌再次不悅,走過來看著漠,問道:“究竟是什么事?說。”
看來,如果漠不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古學斌可能會怪罪他對蘇瑾瑤的不敬。
畢竟,蘇瑾瑤已經好好的跟他問話了,他卻不回答,這在古學斌來說是完全錯誤的。
蘇瑾瑤卻把漠當成了一個會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