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潸然淚下,默然垂淚,握住了手中的兵器,準備一擁而上,群雌并起,劍斬渣男——這可是全武林女俠的公敵。
“我……”
鄭修回過神時,發現自己竟被謝洛河的演技忽悠過去,被感染到了奇怪的悲傷情緒,正想怒道“我他媽什么時候”,謝洛河的身影在鄭修的視野中如一道閃電,欺身上前,眨眼間來到了鄭修面前,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按住了鄭修的嘴巴。
“別說了。”謝洛河“深情”地與鄭修對視,而后目光落在一旁懵了隔壁的小桃臉上,嘆息道:“不必說了,你如今說出的每一句話,皆似利箭,傷我入骨。既然如此,何必多說,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我早已明白。昔日黃花,如何勝過新歡嬌燕?”
此時無聲勝有聲。鈓
謝洛河的聲音平澹,嘆息如風。卻字字不離渣,句句不離情。仿佛是在慟訴著一個渣男,有了新人忘舊人,與蕭不平在江湖上的傳聞全呼應上了。
指不定有人在許多年前曾與蕭不平匆匆一瞥,對“蕭不平”的身份仍抱有存疑之人,在謝洛河鬧了這么一出后,蕭不平的身份更是板上釘釘,實錘了。
鄭修眼神示意:你想搞什么幺蛾子?
謝洛河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澹澹的傷感,旋即用上的指頭多了一根,貼近兩步,二人面容靠近,近在遲尺,謝洛河以食指與拇指偷偷捏住了鄭修雙唇。
“你當年送我的,我謝洛河今日還你。”
謝洛河從背后箭筒中,拔出了一支長箭。
長箭上綁著一張皺巴巴的信箋。鈓
“你當年以長箭傳書,那封信我留了許多年,如今,還你,都還你。”
“從今往后,你我恩斷義絕,不再拖欠。”
謝洛河將那支長箭,用力按進鄭修的掌心里,伸手將鄭修的一根根僵硬的指頭掰彎,謝洛河用拳頭握住了鄭修的手,讓他握緊了那支箭。
“這封定情之書,你是燒,是扔,是留,一切隨你。”
謝洛河轉身,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我見眾生皆草木,惟你是青山。”
“可從今往后,吾那青山,崩塌成沙。”鈓
“珍重。”
“祝你們,長相廝守,直至白頭。”
小桃感動地哭了,捂臉痛哭。
直到謝洛河的身影消失在山間。
小桃的淚水仍流不停。
樹林里隱約傳出哭聲。
其中夾雜著幾聲詢問,要不要在此誅殺此獠。鈓
鄭修不敢停留,帶著哭哭啼啼的小桃往山下飛奔。
路上竟偶遇獨孤翔,獨孤翔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在山道上慢悠悠地走著,時不時回頭。
“蕭大俠,你竟與那謝洛河……”
當鄭修路過時,獨孤翔狐疑地看了鄭修一眼,他顯然知道了剛才上面發生的事。
他之所以能走在鄭修的前面,自然是偷偷用輕功在林中趕了一段路,然后裝作沒事人出現在階梯上。
鄭修搖頭,苦笑道:“兒女情長難斷,讓獨孤兄見笑了。”
萬萬沒想到因為謝洛河,他與“天下第一劍”搭上話了。鈓
獨孤翔面色古怪,沒有搭茬。
“對了,獨孤兄,若有人想在藏劍山莊內尋我蕭不平麻煩,甚至仇殺,那是不是意味著,沒將你們藏劍山莊放在眼里?”
鄭修鼓足氣大聲道。
身后的林子里輕微的腳步聲們勐地一頓,提劍悄然摸上的憤怒女俠們,呼吸一滯。
獨孤翔眼角一抽,踟躕幾許,只能勉強說道:“既然獨孤某敢主持武林大會,自不會允許在本山莊中隨意私斗。若有人違反,則是不將獨孤世家放在眼內,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