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誰切的它?”鄭修問。
和尚與鳳北同時瞄向鄭修:“你。”
“噢,差點忘了,那就怪不得了。”鄭修咧嘴一笑,朝大白蛇露出和善的笑容,摸著大白蛇鼻翼上的鱗片:“下次還敢不敢吃我?”
“嘶嘶嘶……”
“不敢了?”
“嘶嘶!”
“化干戈為玉帛?”
“嘶!”
“成!”
一人一蛇就像是能互通語言般對答,這一幕讓和尚驚掉了下巴:“大哥,你竟能懂蛇語?”
“聽不懂,但大概能明白,也許是平時逗貓逗得多了,它們的眼神看起來都差不多。”
鄭修說起貓兒時,神情清冷的鳳北閉上眼眸,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鄭修當著鳳北與和尚的面前伸出手,掌心間突然長出了許多駭人的血色眼睛。眼睛向掌心外擠出,宛若一根小小的鎖鏈,骨肉擠壓的聲音刺耳地響起,一根細長的“筆桿”沿著眼球鎖鏈的末端伸出,筆桿的尖尖竟是由五指屈曲組成,頗為邪異。
看見這一幕,鳳北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絲緊張:“你沒事吧?”
她在擔心。
鄭修笑著搖頭,抓起新的畫筆,咬破指甲尖尖沾了一滴血,虛空作畫,畫出針線。
“可能要花點時間,你們退遠些等著。”
既然鄭修都這么說了,鳳北與和尚雖然不明所以,但仍是聽話地站到遠處,眼睜睜看著鄭修施為。
“把肚子露出來。”鄭修對大白蛇說道,大白蛇竟真聽懂了鄭修的話,將藏在雪中的傷口露出。鄭修當時用刀將蛇腹破開,傷口整齊,如今處理起來也是簡單。花了盞茶功夫將蛇腹上傷口縫合上后,他收起“畫筆”,摸向眉心,開始搖老虎機。
接下來,和尚與鳳北二人,便看見了滑稽的一幕。
鄭修手中先是出現了兩把大彎刀,他一臉不滿,沖上山頭。
冬!
天陰山一陣地動山搖,另一面山引起雪崩。
鄭修灰頭土臉,渾身是雪的跑了回來,原地坐了一會。
第二次,鄭修手上多了一把飛刀,他一臉便秘的表情,將飛刀丟了出去。
天陰山的山頂被削去了一小塊。
一時辰后,天陰山的另一面已是坑坑洼洼、雪崩過后暴露出的灰色山壁滿是裂紋與坑洞,大白蛇看向勐男的神情也越發畏懼與忌憚。
直到第七次,鄭修滿頭大汗地一搓。
一柄冒著綠光的長刀出現在鄭修手中。
“中了!”
鄭修終于搓出了帶醫理的斷月。
“這一刀別躲,躲了我可能就再也搓不出來了。”
鄭修提醒大白蛇。
“嘶嘶……”
大白蛇看著面前綠油油的刀光,眼角淌下淚,閉上眼。
鄭修高高躍起,長刀一揮,漫天綠色的光雨灑下,將皚皚白雪染成了綠色的海洋。
“悲天慈雨!”
大白蛇腹部縫合后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皮肉生長。
治好了。
大白蛇可謂是絕處逢生,悲喜交加,它歡快地在雪地上卷動身軀,最后趴在鄭修面前,伸出猩紅的信子舔著鄭修的臉蛋。
和尚感嘆:“神乎其技呀!”
鳳北撇嘴:“他懂得是挺多。”
她莫名想起了那十年,臉紅了紅。
鄭修治好大白蛇后,收起斷月。大白蛇與它的族人們,依依不舍地揮淚告別大恩人。
下山前。
“你們等等,我稍微切回去看看。”
和尚聽著一臉懵。
鳳北卻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