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的胸大肌,不服道:“凡事講求一個先來后到,誰先來誰是姐。”
鄭修默許。
殷青青面色平靜,并未因吱吱的故意刁難而面露不愉,退步欠身:“吱吱姐,請借琴一用。”
吱吱大方地說可以。
只見殷青青伸手在白皙的手臂上搓了一下,這一搓竟搓下了一塊指甲大小的薄薄人皮。那塊人皮如一只蠕動的小蟲般,在殷青青的掌心中旋轉,陡然變大。
“去。”
殷青青上前一步,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她掌心中旋轉的“人皮”,陡然變成了一塊泛著澹澹灰霧的“幕布”,蓋住手臂長的箏琴,眨眼將它包成了一個包裹。
包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詭異地縮小,最后縮成指甲蓋大小,殷青青手掌一握一張,吱吱的箏琴消失在殷青青的掌心中。
從殷青青搓人皮,到箏琴消失,整個過程不過呼吸之間,鄭修懷疑,殷青青若不是為了“演示”而放慢速度,她“拐”走箏琴的速度能更快一籌。
“能對人使用?”
鄭修呼吸一滯,他很清楚殷青青之所以猶豫,是因為奇術不得輕易顯露人前。她最后決定露一手,則是認了命,想讓鄭修對自己放心。
正所謂信任是相互的,殷青青先交出了自己對鄭修的信任。
殷青青點頭:“可。”
過了一會,她將吱吱的箏琴放出。“放出”的過程與“收入”的過程如出一轍,一塊指甲大小的“人皮包裹”瞬間變大,人皮似一張大嘴將箏琴吐出。
“來,對我試試!”
鄭修好奇地指著自己。
殷青青再也無法維持平靜的神情,難蚌。
吱吱四人更是大吃一驚。
在屋檐上偷偷聽著曲兒的慶十三一個翻身落地,無聲無息出現在大廳入口,吐著煙圈,輕聲道:“老爺不可以身犯險。”
一道道影子在墻頭搖曳。
兄弟會齊聲吟唱著“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一時間,因鄭修的一句話,整個鄭家從起初的平和陡然多了幾分劍拔弩張的味道。
他們生怕鄭修被“時妖”拐走了。
鳳北默默脫下手套,看向殷青青:“你對他做了什么。”
殷青青此時哪里不知,她一旦答錯將會面臨鄭氏“核彈”的雷霆打擊,臉上多了幾分慌亂,連忙跪下:“奴婢沒有!”
所有人過激的反應讓鄭修愣了片刻后,哭笑不得的同時又暗暗感動。看來大帝將殷青青送來,就像是在虎群中丟進了一頭小母狼,鄭修本人覺得沒啥,他麾下的兄弟會們卻對此小心翼翼,生怕這頭小母狼偷偷折騰他們的虎大王。
仔細一想,鄭老爺應該會喜歡這種調調。看著十八實則三十五,年年十八,歲歲十八,夜夜十八。想想就刺激。
慶十三也是這么想的,在警惕的同時不由輕嘆:大帝看人真準。
“沒事。你們守著,她真敢對我做什么,你們幾人在此,她能翻出什么風浪?再說,我相信她不會那么笨,也相信大帝不會如此湖涂。”鄭修笑著朝其他人擺擺手,捏了捏鳳北的手。
鄭修與鳳北的小動作看在殷青青眼中,殷青青童孔地震,她可是聽說鳳北的手就像是一件無鞘的神劍,碰了誰都能將誰斬成飛灰。可鄭老爺為何能與鳳北如此親昵,視那可怕的“不祥”如無物?
在鄭修的要求下,心情亂糟糟的殷青青一咬牙,再施天生異人術,搓了一塊人皮,小心翼翼拍向鄭修。
旋轉的人皮先是放大,泛著灰霧。隨著“人皮”的接近,鄭修忽然覺得額頭一癢,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出來。啪!殷青青的手拍在了鄭修身上,指甲蓋大小的人皮無力掉在一邊。
殷青青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