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兩種。
親王與郡王。
親王都是皇帝血親,目前大乾王朝中有名有姓的親王,全都掛在了皇室祠堂中,受萬人敬仰,承煙火祭拜。至于郡王,大乾開國之后尚未封過。
從封王方式上來分,有兩種,功封與恩封。簡單來說一是功高幾乎震主,二則是皇帝之后。
鄭王爺似乎屬于第三種。
皇帝有求于他。
但鄭修一來不缺錢,二來對權力不感興趣。對于皇帝而言,這種人無疑是授予郡王爵位最佳的人選——勝在安全。
在大殿上。
當鄭修戴上小老虎王帽的瞬間,文武百官、三位皇子皆向鄭修投來羨慕、疑惑、嫉妒、愛慕等種種復雜的目光。
“拜見赤王!”
封王儀式結束的剎那,文武百官紛紛跪下,參拜新晉的赤王!
鄭修回首,看著包括左右丞相在內、皆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即便是一向對權力沒有欲望的鄭修,也不禁生出一種另類的感慨。
赤王之名,雖無實權,無法干政,但其身份之尊貴,如今可以說是等同于大乾的皇室,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赤王,如今是大乾王朝中,唯一的王爺——赤王!
“赤王……”
赤子之心?
鄭修琢磨著這奇怪的封號,看著大帝威嚴中帶著慈愛的目光,小聲問:“若家父當年能衣錦還鄉,沒有戰死沙場,這赤王之名,應是非他莫屬了吧。”
大帝聽見了鄭修的嘀嘀咕咕,笑著瞪了鄭修一眼,坐回龍椅上,輕嘆一聲:“大乾數百年基業,每一份根基皆有你們鄭氏祖祖輩輩的功勞。”
“謝圣上。”
該走的形式還是要走的。
如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文官將一沓地契呈上。
這就是封王的最大好處了,蜀州歸他收稅的地方,林林總總都羅列在地契上。
一旦當了王爺,只要大乾不倒,他們鄭氏后代皆衣食無憂、身份尊貴。
鄭修很快也端起了王爺的架子,淡淡一笑:“送我府上。”
“賜座!”
大帝命人搬來一張奢華的小凳子,與三位皇子屁股下的相仿,坐在次座,從排序上看,似乎比三位皇子更高一籌。
鄭修前腳剛想得了王爺的名頭就開溜,沒想到大帝留他旁聽政事。
聽就聽吧。
鄭修很給面子地落座,三位皇子的目光時不時與鄭修交錯。大皇子與三皇子皆面露“恭喜”之意,二皇子卻面色復雜。這讓鄭修再次想起了當年花前月下,這孩子冷笑著問他知不知死字怎寫,令人感慨物是人非,此一時彼一時。
鄭修在受封赤王后,接下來在早朝中的心情就像是期待著準點敲鐘的上班族。
來自大乾各地的奏折呈上,逐一宣讀,偶爾大帝會咨詢百官意見。
在早朝上鄭修聽見了好幾件他感興趣的事。
其中,似乎與詭案有關。
他默默記在心里。
有人再次提起南方旱澇之事,當大帝淡淡地提出如何賑災時,看向了新晉的赤王。
鄭修無所謂地說捐出一年蜀州的收稅,百官紛紛叫好,呼大帝圣明。看著一張張想夸自己卻沒好意思夸的嘴臉,鄭修不得不感慨這就是為官之道啊。
終于熬到了下班。
文武百官有序退朝。
大帝并未在早朝上提起讓鄭修接任夜主一事,畢竟,夜未央的工作向來都是隱于幕后。但大帝臨別前看向鄭修的目光,仿佛是在說:你懂的。
鄭修朝大帝點點頭,心照不宣地走出大殿。
許多官員紛紛迎上,送上各自的祝賀,親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