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聞著不錯?!?
鄭修一邊感慨著鄭氏工人高效的辦事效率,與盛滿了毒液的木桶相隔十步,原地坐下,意識下沉,坐在心牢中白骨椅上。
鄭修查看著幾個驛站的位置,“花花驛站”已經即將抵達蜀州,目前一路平安。
和尚在“驛站”中顯示的氣運是“福星高照”,雖說氣運這玩意虛無縹緲,捉摸不透,但與和尚相處的這些日子,和尚的運氣確實莫名其妙地好,這讓鄭修不得不信冥冥中確實有氣運之說。所以對于和尚外出,鄭修并不擔憂,意思意思瞄了一眼完事了。
“等和尚大約到了將軍鎮上時,我也跟過去看看?!?
鄭修知道和尚想找等等大師問個明白,他又何嘗不是。
囚者門徑推開第七扇門扉后,鄭修的身體素質突飛勐進,五感敏銳,即便不投影任何化身,尋常三五勐漢近身也奈何不了他。
在捕獲顧秋棠時鄭修趁機化作“誕魔”姿態,體驗了一把暴虐怪獸的爽快。
“牢中雀”與“誕魔”兩種姿態有著截然不同的特性。牢中雀能飛,擁有空戰能力,大幅提升了速度,適合大多數場合。而誕魔則不同,誕魔姿態扭曲,行動遲緩,體型笨重,幾乎無法快速移動,當時鄭修剛化身誕魔時,腳下的泥土塌陷下去,顯然“誕魔”的體重絕對是以噸級去論的。
“誕魔更像是……炮臺?!?
在化身誕魔姿態時,鄭修小心翼翼地,總感覺一張嘴就有東西要噴出來,當時若不是怕不小心一口噴死了顧秋棠,他非得試一試“吐息”的威力不可。
“只是,為何都只有半邊呢?”
鄭修如今回頭一想,對此仍是想不通。牢中雀的姿態是“片翼”,而本該擁有六條手臂的誕魔也只剩下三條手臂,全是“一半”。
古怪。
只是如今無論如何琢磨都無法得出答桉,稍稍糾結一會,鄭修重回正題,在心牢中看著那三具化身,瞅著那眉心生蓮的俊俏少年,準備戳進去。
即將久違地化身“惡童”出擊前,鄭修目光無意中落到迷你可愛的“鳳北驛站”身上,玩心忽起,戳著鳳北那軟綿綿的臉蛋果斷戳了進去。
漆黑的霧團化作漩渦,一扇小巧的黑色門扉在漩渦中打開,將鄭修的意識吸了進去。
與此同時。
鳳北房中。
一扇扇百鳥爭鳴,群花爭艷的屏風立于四周,熱氣繚繞,蒸騰而起,幻化成種種似假換真的形狀。
寬敞的木桶中灑著新鮮的花瓣,鳳北試了水溫,滿意地點點頭,脫去鞋襪,站在銅鏡前。
銅鏡中映出她那張冷漠精致的面容,她怔怔地看著鏡中自己,忽然,倒影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朦朧的氣霧讓銅鏡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汽,讓倒影變得模湖起來。
鳳北無法看得真切,墊著白皙的足尖走到鏡前,她猶豫地伸出手掌,在鏡前停留片刻,終是拭去鏡上的水霧。
拭去水霧后鏡子里倒影出一張流淚的面容,鏡中的她身著大紅婚袍,鳳冠霞帔,略施粉黛,眉如翠羽,肌似羊脂,唇紅如血。
鏡中的她吃吃地笑,邊笑邊哭:“我成了你們心中永遠的謎。你們永遠猜不透,想不通,解不開,這是你們永世難解的謎!嘻嘻嘻!”
冬!
鳳北面無表情,一拳轟出,銅鏡中央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拳印,鏡中倒影扭曲,她又重新看見了自己。
簌簌簌簌……
黑色勁裝細聲滑落,鳳北輕嘆一聲,重新擺正銅鏡,她猶豫幾許,面帶笑意,久違地盤起頭發,如新婚少婦,浸入木桶中,撥水弄花,洗桃撫瓣,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與暢快。
洗著洗著,鳳北眉頭一皺。
僅能容納一人洗刷刷的大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