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
銅鏡呈狹長型,最上方鉆了一小孔,可穿繩后當做玉佩別于腰間,或藏在懷里。鳳北對鄭修知根知底,知道他總喜歡想些新奇的法子逗她開心,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增加閨房之樂」,鳳北接過小銅鏡,好奇地打量著。銅鏡背面用「陰刻」手法凋了一頭活靈活現的鳳凰,鳳凰鳥頭朝北,展翅高飛。
「陰刻」紋路呈暗紅色,鳳北鼻翼翕動,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你的血?」鳳北皺眉,暗暗心疼:「你不是說最近不想畫畫了么?」
「嘿!心血來潮!」鄭修變魔術似地又取出了另一面。
造型與鳳北手中的配成一對,不同的是鄭修的銅鏡背后,畫著一條龍。龍的四周刻有一圈圈蕩開的劍影……這是一條很劍的龍。
忽略正面的鏡面不談,這分明就是一對「龍鳳佩」,鳳北心中暗啐一口,面上卻有幾分擔憂:「你,不怕犯了忌諱?」
「管他呢,他看不見不就得了。」鄭修心想自己又不是想當皇帝,畫條龍在自己的「鏡玉」不過是圖個吉利,以及配成一對兒。
「也是。」鳳北一聽,既然鄭修都不擔心,她更不擔心。在她的觀念中,世界上只有「能殺的人」與「不能殺的人」,顯然,皇帝這個身份并不能與鄭修這種「不能殺的人」相提并論。
「給你看點好玩的。」
鄭修朝鳳北眨眨眼,走到門外,關緊房門。他在鏡面上比劃出「鳳柱」二字。
房內,鳳北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的鏡面上閃爍著刺眼的紅光,她莫名其妙地腦補出「滴滴滴」的聲響。
鏡面上浮現出紅色的兩字:赤王。
鏡面上字跡再變,如螞蟻般游動:
赤王呼叫,是否接見?
見?
見?
這就沒有「不見」的選項。
鳳北氣呼呼地在鏡子上一點。
下一秒,鏡子里浮現出鄭修那張帥氣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