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笑身形一動,提著大剪刀嘻嘻怪笑著沖向嬰兒。
那副姿態與場景,不明所以的人見了,定會將君不笑那狂野的姿態誤認作是企圖謀害小北鼻的變態。
“當心!”
喜兒頭皮發麻,彈指射出兩針,一針扎君不笑頭頂,一針扎君不笑尾椎骨上,兩針下去,君不笑渾身一顫,兩腿一夾,差點摔倒。
君不笑去勢一頹,強行在喜兒“人傀”奇術下,被拉了回來。
“嘻嘻嘻哈哈哈!”君不笑扶正面具,換上“憤怒”,道:“這不好玩喲。”
喜兒兩眼卻直勾勾盯著遠處的嬰兒,只見在“它”周圍,地面塌陷,一團團鮮紅色如絨毛球般可愛的肉團詭異地從地底涌出,乍看之下又像一個個瘤子。肉團薄薄的,里面隱約可分辨出一些牙齒,毛發,手指的殘缺形狀。
肉瘤仿佛是一個個活著的“生物”,在地上蹦蹦彈彈,眨眼便將白嫩的“元嬰”掩埋。若不是喜兒下手快,君不笑鐵定也會被埋進那詭異的肉堆里。
見狀,君不笑立即閉上嘴巴,又換面具,感激道:“多謝!”
“嚶嚶嚶!”
這時產后孕夫墨誑嚶嚀一聲,漸漸轉醒,面色紅潤。他醒來第一反應便是看向肚皮,看著肚皮上被縫成了一朵活靈活現的菊花刺繡,傻眼了:“什么花?啊不,我小孩呢?”
幾乎被所有人遺忘掉的孕夫墨誑重新怒刷存在感。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集在墨誑的肚皮上。
司徒庸猛然驚醒,指著墨誑的肚皮,痛心疾首,懊惱不已:“是臍中!我們忘了斷去臍中!”
他懊惱是因為自己自稱天下第一名醫,卻連如此簡單的道理都忘了。這鍋他得背。可當君不笑笑嘻嘻地提著大剪刀快步來到墨誑面前時,司徒庸一拍腦門,暗道剪子抓唱戲的手里,這鍋應該他來背。
“老神醫,剪哪兒?”
君不笑將墨誑按在地上,后者無法動彈。他面具下冷峻與殘酷的目光令墨誑遍體生寒,那鋒利的剪子在肚皮以下來回晃動,令他不敢亂動。
君不笑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看見所謂的“臍中”在哪。但不等老神醫回答,君不笑憑著想象力在墨誑肚皮上方咔咔剪了幾刀。
老神醫在把脈。
君不笑咔咔剪完,回頭一看,遠處數不清的肉團徹底將“元嬰”包裹,成了一個巨大的肉團,蠕動的肉團越壘越高,眨眼遮天蔽日,足有十層樓高,駭人之際。
怪物。
只是匆匆一瞥,災防局掃黃小分隊所有人不約而同生出了同一個念頭。
如果說前面那“元嬰”酷似人類小孩的外貌,還讓人不忍動手,如今徹底變態后的“肉團”,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怪物,巨大的肉塊如一座山丘,盤踞在魯鎮中,此刻“怪物”的可怖姿態已經讓人無法與之前“元嬰”可愛的形象聯系在一塊。
所有人都看不見“臍中”在哪,老神醫替墨誑把了兩把,發現其脈象平穩有力,完全不似之前的“喜脈”,一時間司徒庸也無法肯定。
“難道在里面?”君不笑沒人性,端著下巴心中嘀咕:“這怪物既是男人生出,就不可用常理度之。臍中說不定藏在這小子腹中,既然能剖一回就能剖第二回,有小少爺的奇術在應該死不了吶,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吶,老神醫,你要不要……”
墨誑目瞪口呆地聽著君不笑自言自語:“你他娘的是不是不小心將心里話說出口了?我不要!我不要啊!你們殺了我,殺了我吧!”
“快退!”
這時葉與喜兒同時提醒,隨著那肉團如吹脹的氣球般越來越大,沉重如山的肉團向外擴張,幾息間便將客棧壓成粉碎。災防局眾人狼狽后退,墨誑一把鼻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