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境況”沒有出現(xiàn)。
“幸虧我在食人畫中得知了‘儀式’與‘鬼蜮’,以及打開‘常闇’必備的‘條件’,提前將全城的百姓疏散,不然這回可能真讓燭成了。”
燭的“蘭花化身”被毀滅了,擺渡人白秋月落入外灘的河流中,生死不知。鄭修憑自己的經(jīng)驗推測,燭的跨距離移動并非完全沒有限制的,否則他也不會創(chuàng)造出一具“蘭花化身”,以及攜帶“白秋月”。
燭身上仍有著無數(shù)的謎團,此刻鄭修無法過多思考,但燭似乎走著一道與“囚者”類似的門徑,能同樣借助“異人”進行遠(yuǎn)距離移動。
換言之,在殺掉“蘭花異人”以及打掉“白秋月”后,鄭修有九成把握肯定,燭無法輕易返場。
“走!”
想到這里,鄭修神情一肅,一手抱著一位“柱”,扇動翅膀。
“喵!”
貓貓機智,跳上鄭修肩膀,迎風(fēng)傲立。
三人一貓向魯鎮(zhèn)中心飛去。
不知是否因為懷中抱妹威力翻倍,鄭修此次飛越比往常更快更迅捷,幾息間便跨越魯鎮(zhèn)外圍,直逼不久前還是客棧的廢墟之處。
殘垣斷壁的場景令鄭修暗暗心驚,魯鎮(zhèn)中央已是一片狼藉。
妖紫色的月暈映下,魯鎮(zhèn)上空在月色反射下,映出了一片“網(wǎng)”的形狀。
下方如一片擇人而噬的饑渴肉海,無處落地。喜兒正吃力地在空中騰挪,躲避著一條條肉須手臂的攻擊。
蛇與葉身形靈活,借著喜兒的奇術(shù)進行移動。
再高處,有一人被裹成了繭子,由一根細(xì)線倒吊著。隨著“網(wǎng)”的震動,那人形繭子來回擺蕩,時不時發(fā)出連綿不絕的慘叫聲。
被包在繭子里的是墨誑。
“別狗叫!快念書!”
喜兒聽著耳邊慘叫,回頭朝墨誑怒罵著。
墨誑頓時語塞,在這種絕境下“默背”著,一個個無形的拳頭砸向肉團。
可此刻在肉團怪物的體型面前,他的奇術(shù)如撓癢癢般,并未給怪物帶來太大的傷害,甚至連讓怪物的攻勢緩上片刻都做不到。
“你剛才那抬手滅掉了一大塊腐肉的《浩然正氣歌》呢!”喜兒怒道:“快念那篇!”
墨誑欲哭無淚:“念了就沒了呀!《浩然正氣歌》太占書頁了,我、我、我只抄了一篇啊!”
喜兒此刻十指全是血,顯然是在超負(fù)荷施展奇術(shù),聽見墨誑的話,她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處子血來。要不是念在昔日的同僚情誼,她指不定就將那繭子丟下去吸引怪物注意了。
君不笑肩膀上扛著一位呲牙咧嘴面色發(fā)青的老神醫(yī):“嘻嘻嘻嘻!大家快來看廢物!”
蛇:“廢物!”
葉:“罷了。”
幾聲情緒不同的安慰聲同時響起。
鄭修自空中飛來,以肉眼親自觀摩這頭怪物的身姿時,剎那間被那怪異的姿態(tài)驚得頭皮發(fā)麻。只見那蠕動的肉塊,竟是由一個個眼耳口鼻只余空洞的嬰兒形狀的肉塊組成。
嬰兒形狀的肉塊瘋狂地向中央擠壓,成千上萬的“人形”那口器中發(fā)出嬰兒般的笑聲,喜兒的絲線每削去一塊,便有更多的“嬰兒肉塊”從深處長出。
正是這擠壓與擴張的過程,讓城鎮(zhèn)中央被毀成了廢墟,無處落腳的災(zāi)防局小分隊只能踩著絲線在半空中行走。
“是……小少爺!”
喜兒居高臨下,看得細(xì),一眼便看見了扇著翅膀飛來的小馬赤王。可當(dāng)她看清赤王一手抱著一妹,其中一位還是鳳北時,這一時間令人無法描述與直視的場景讓喜兒瞬間腦補出奇怪的糾葛,愣了一息,連忙道:“小少爺!快!我們快堅持不住了!”
鄭修松開殷青青與鳳北,后二人落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