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他可是赤王。”
霍惑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句心里話,霍某如今也不肯定,此事若傳回大乾,圣上會如何看待此事。”
沈石宗猛然回頭,看了同樣驚愕的大乾士兵們一眼,他隱約聽懂了霍惑話中深意,同樣若有所指地回道:“這事,怕是一柄雙刃劍。”
霍惑點頭,神情復雜地閉上眼睛,嘆息道:“對大乾而言,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是一件足以載入史冊的大事!可最終是否能載入史書,讓鄭將軍的獨苗留名青史……”
沈石宗聞言,用力點頭,隨后陡然一驚,想起了什么:“這難道是……鄭將軍留下的……”
“嘶!”霍惑經此一言提醒,也是與沈石宗想到了同一處,瞳孔猛然放大,壓低聲音,驚駭難掩:“鄭將軍在二十多年前就布下了……”
沈石宗嘴唇哆嗦:“鄭將軍莫非是想讓他的兒子一統……”
“噓!”
霍惑猛然伸出手,死死捂住了沈石宗的大嘴巴:“別說了!”
鄭修在月之氏族的敬仰目光中,走回狼王居前。
狼王居被他一拳打成了敞篷。
他看著仍端坐在軟塌上,神情安然,死去多時的狼王,心情平靜許多。
“舒服了?”
鳳北微笑著走上前。
“二十年前我爹與北蠻的一戰,另有隱情。”
鄭修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鳳北的問題,緊接著便說道。
“你認為發生了什么?”
鳳北問。
鄭修沉默片刻,他輕輕摩挲著那狼牙吊墜,陷入沉思。過了一會,鄭修搖搖頭:“我不清楚。可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臨死前,稱呼我爹為……‘老鄭’,我覺得他與我爹的關系,并非單純的兩族仇怨,或戰場上的生死仇敵那么簡單。”
“若真的如此,他也不會將這東西托付于我。……一個外族人。”
鄭修來到森巴面前:“你可知道二十年多年前,鄭浩然與狼王一戰,到底發生了什么?”
“回狼王,”森巴沒多大心理障礙便接受了鄭修“新狼王”的身份,一是他肯定狼牙墜必定是前代狼王臨死前托付,二是鄭修正面硬剛錘服處于“月之庇護”姿態下的“第一猛士艾力山”,兩個理由足以讓森巴認可了新的狼王。對了,艾力山。
森巴暗暗懊惱,差點將“前第一猛士”給忘了,他連忙讓人去小樹林里查看生死不知的艾力山,簡單安排后,這才回道:“森巴不知。二十多年前,只有狼王身受重傷,返回族中。自那之后,狼王對那一戰閉口不言,也就是那一戰后,狼王失去了‘月之庇護’,身體越來越虛弱,老朽也沒想到,一轉眼,狼王竟拖著那重傷之軀,活了二十年。”
“或許,”
鄭修面色凝重,森巴話音一轉,望向了他們的圣山——巴格那莫山山頂處。
“無所不知的大天巫知道些什么。”
大天巫!
鄭修這時才想起了來此的另一個目的,沒有半點猶豫,趁著衣服已經破了,鄭修一拍一嘯,牢中雀的虛影自胸膛印記飛出,發出凄厲的啼鳴后落在鄭修頭上。
鄭修身體再生異變,化身牢中雀姿態,徑直向山頂飛去。
鳳北面色一變,如一陣風消失在原地,赫然是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