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此時的蛇長相并未傾向于“蛇態”,秀麗端莊,還帶幾分少女的俏皮。讓鄭修一時沒認出來。另一個世界的“蛇”已經半只腳踏出人道,鉆進蛇道,兩眼豎瞳,鱗片覆了半張臉,看起來與美女蛇無異。
如今的蛇看起來大部分還是像人,惟獨臉上有一塊不起眼的“蛇鱗”。
“你怎如此不懂憐香惜玉?”
鄭修吐槽慶十三。
慶十三用一塊破抹布填滿了蛇的嘴巴。
鄭修剛拔出揉成一團的抹布,發出“啵~”地一聲,蛇便破口大罵:“你他娘的要殺要剮吸嗚嗚嗚嗚嗚——”他趕緊又將那塊抹布塞了回去。
慶十三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反問:“憐香惜玉?”
鄭修假裝沒聽懂慶十三話中的戲謔,不如說慶十三現在的態度讓鄭修頗為懷念——就像是慶十三從來都不曾離開過。他朝慶十三甩了一個眼神:“帶上,找一個能說話的地方。”
慶十三將嚶嚶嗚嗚流著淚水的蛇扛在肩膀上,問:“去哪?”
片刻后,鄭修有了主意:“去巴六福醫館。”
……
當疤老六瞪著兩顆銅鈴般的眼睛看著門外,兩位剛送走不久的“瘟神”再次深夜上門拜訪,其中一人肩膀上還扛著一位如蛆蛆般扭來扭去的“人”時,他眼中顯而易見地流露出一種名為“絕望”的眼神。
他恨不得穿梭時空,回到一個月前,掐死當時的自己。為何會如此想不開與鄭浩然之子扯上干系。
疤老六正想說什么,鄭修屈指彈出一顆碎銀,趁著疤老六驚愕時順勢擠入醫館,砰一聲將房門關上。
“借你的地兒用一用。”
過了一會。
鄭修示意慶十三將蛇丟在地上。
疤老六哭喪著臉,躲到隔壁柴房,將兩耳塞了起來。
蛇的性子桀驁不馴,一拔出口器就開始罵,一拔就罵,一拔就罵,一拔就罵,沒法好好說話。
鄭修實在沒辦法了,靈機一動,將蛇翻了過來,并將慶十三趕了出去。
“大概是這個位置……”
鄭修“動手”前,心疼了蛇好幾秒。心道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將弱點告訴我的。他兩指一并,對著蛇的“弱點”開始戳。
“嗯~”
“啊!”
“嗚嗚嗚……”
“嚶嚶嚶!”
慶十三起初在門外默默抽著煙,里面開始傳出少女抑揚頓挫的“慘叫”聲,聽著聽著,慶十三傻眼了,成塊成塊的煙灰落在大腳趾上也沒有察覺。
他很好奇孤男寡女地在里面干什么,才能發出這種聲音。
大約半時辰后,慶十三再入內時,鄭修已經替蛇松了綁,蛇乖乖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完全沒了不久前那張口就罵的桀驁不馴的樣子。
“不愧是鄭浩然之子。”
慶十三心中感慨著,將煙桿掛在腰間,默默坐在了鄭修身后。
“說吧,為何要潛入鄭宅。”
鄭修的語氣算不上嚴厲與兇狠,可他說話時豎起兩根手指在蛇的眼前晃了晃。蛇一看,渾身痙攣,目光懼怕,仿佛那兩個手指是何等人間殺器般。
蛇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遭遇說出。
蛇遭“凈宗”追殺,一路逃亡,到了皇城。她路過鄭宅時,莫名覺得鄭宅里安全,就翻墻往里鉆,不料這一鉆就讓她落入了鄭修的魔爪中。
“凈宗?”
鄭修一愣,目光轉向慶十三。
慶十三目前“姑且”相信鄭修的故事,他來自另一個時空。見鄭修似乎真沒聽說過“凈宗”,心中訝異,對鄭修不久前的說辭更信了幾分,淡然道:“凈宗乃如今大乾的‘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