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涼快!”
裴高雅咧嘴一笑,在二人擔(dān)憂的目光下站了起來,生怕二人不信,用力抖抖腿,表示無妨。
門后。
是另一個“空間”。
白雪皚皚的雪原一望無際。
本應(yīng)呼嘯的寒風(fēng)凍結(jié)成“一束”。
萬籟俱寂,一位眉發(fā)皆白的赤腳少年,像是與背影融為一體,安靜地站在遼闊的雪地中央。
被凍結(jié)的“風(fēng)”就像是畫面上一道道裂痕。
可這一道道裂痕并沒有讓完整的“畫面”出現(xiàn)撕裂與違和感,反倒點(diǎn)綴著這幅凄美如畫的雪景,將這幅畫推向了極致——極致的純粹與寧靜。
沙沙沙!
柔軟的雪地上,赤王一行一字排開,如臨大敵。
少年身穿一襲簡樸的白色短袍,那白得不帶半點(diǎn)血色的臉上,五官精致,宛如出自巧匠的雕工般,完美無暇,找不到半點(diǎn)瑕疵。
“異人?”
瞥見少年,幾人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生出這么一個念頭。
雪中少年微微一笑,頃刻間,被凍結(jié)的寒風(fēng)重新吹響。
“‘媽媽’。”
少年面朝鄭修,露出了開心的容顏。
嘶……
所有人頓時(sh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駭?shù)赝蜞嵭蓿闹懈‖F(xiàn)出一個個可怕的念頭。
鄭修面無表情地拍了拍小母貓的屁股。
“呃……”安妮用力擺手解釋:“你覺得吾是那種會去找公貓的……呸!會生娃的劣等存在么!”
安妮的話落入眾人耳中,所有人都聽懂了安妮的話。
月玲瓏皺起眉頭,不高興了。
生娃的怎么就劣等了。
她巴不得生一窩出來。
橘貓?jiān)捯怀隹冢阌行┖蠡凇?
并不是她意識到這句話得罪了在場不少人,而是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她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虛弱到需要向區(qū)區(qū)人類用無力的語言去作出蒼白辯駁的程度。
想到這里,安妮的兩邊耳朵瞬間耷拉下來,無精打采地舉著爪子,指著雪地上的少年,沒理其他人,向鄭修解釋道:“祂們曾經(jīng)都是吾之副權(quán)柄,如今誕生出屬于自己的‘意識’。”
鄭修恍然:“所以祂們喊你‘媽媽’。”
“快看!”
空無一物的雪地上,忽然又出現(xiàn)了一扇門。
這一扇門與上一扇門不同,灰褐色的泥土在門扉上流動,給人一種臟兮兮的感覺。
骯臟的門扉立于雪地上,與周圍的景色格格不入,顯得突兀至極。
“祂是打算放咱們通過的意思?”
鄭浩然難得思考了一回,沒用拳頭,摸著下巴納悶道:“畢竟,祂喊這頭貓兒媽媽。母子之情,感人涕零,天地可鑒。”
會這么順利?
“我是‘雪’。”
少年臉上露出柔和的微笑,下一句話卻徹底打消了鄭浩然的一絲僥幸念頭。
少年兩顆眼睛黑白分明,純凈得像是初生的嬰兒。
“大哥讓我們喊你媽媽。”
“大哥說,這就是親情。”
“我不能理解什么是親情。”
“可看見媽媽的那一刻,我好像理解了什么。”
他笑吟吟地望著鄭修頭頂上的橘貓,白皙的兩手捧在胸前,低聲笑道:“大哥在最里面,他說,想在‘殺死媽媽’前,見媽媽一面。”
“‘媽媽’可以去哥哥們的房間。”
“渣滓們,留下吧。”
這一句“渣滓”讓鄭修明白,眼前少年即便不是安妮親生的也絕對是“出自同源”。
少年緩緩抬手,朝鄭修等人指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