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繼續吧。”
“就好比老神醫去逛青樓,一囂張跋扈的官二代,摟著幾位姑娘,說自己本錢大。老神醫直接上去,怒脫衣服,說咱們比一比。你們認為,后果會如何?”
慶十三摸摸下巴的胡渣,沉吟道:“……比起來?”
紀紅藕在一旁聽不下去了,一個比逗扇在丈夫后腦勺上,沒好氣道:“是會打起來!”
眾人懂了。
合情合理。
那么順著類比得知,正常的神,在別的神面前亮出自己的本錢……啊呸,亮出自己的權柄,咦?權柄?呃,總之,亮出權柄后,是會打起來的。
人要臉皮,神更要,這是連神也無法容忍的挑釁。
但神不要臉的時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就是鄭修所擔心的“不正常的情況”。
“不正常”,意味著不可預測,說不定他權柄都還沒來得及亮,對面就惱羞成怒,發動全面戰爭。
他所面對的是一群受到污染、不講神德的偽神,不講規矩,不要臉皮,入侵之后,將會發生什么,都無法按照橘貓告訴他的經驗去推測與應付。
橘貓告訴鄭修,她當年被迫穿越“象限”,九死一生,來到這片未知的“黑源海”,黑源海中充斥著混亂與污穢,沒有規則,身為外來喵,她小心翼翼地茍著拾荒,搭建自己的船,從不與本土的其他存在打交道。
解釋完畢,鄭修用食指輕輕叩擊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所以,在進行精密的推理與演算后,將入侵人數限制在五人內,先找到對方的權柄所在,找出對方的弱點,找出對方的致命缺口,才是這一次‘入侵’需要做的。”
鄭修還有一件事沒說,就是,順著鳳北留下的路標,在那艘丑逼船里,找到鳳北。
“而我,也將用一具化身前往那處。”
鄭修抬眸,平靜望向眾人:“成為了使徒,你們的身體將在入侵前,生成‘備份’,而且你們的烙印中,會留下‘緊急逃脫出口’,只要你們還有一口氣,沒有徹底死在那里,就能夠用緊急逃脫出口,逃回我的神國。”
“哇!”墨夫子驚呆了:“這……我們豈不是成了不死之身?”
“天真!”橘貓聽見如此天真的說法,忍不住嗤笑一聲,面露鄙夷,心道這貨毒打定是沒遭夠,安妮大人冷笑著說道:“肉身在神明眼中,本就是無關痛癢的存在。重要的是人魂,之所以能留下備份,是因為人魂的‘形狀’,會決定肉身的形態。”
“與其玩弄肉體,神更樂意玩弄人魂。”
“若你落在吾之手上,吾可以將你的人魂搓圓踩扁,人魂回歸肉身時,因為人魂的形狀發生變化,肉身也會在人魂歸位的瞬間,變成一灘……爛泥。或者將你的人魂踩成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回到肉身時……嘻嘻。愚蠢的人類,想不想試試?”橘貓兩眼冒出綠油油的光,盯著墨夫子邪魅一笑。
墨誑一聽,仿佛想象到了橘貓輕描淡寫描述的畫面,哆嗦一下,夾緊兩腿,用盡渾身的力氣搖頭,頭都差點甩掉了,生怕橘貓一個不講神德,給他來一腳。
鄭修一攤手:“其中的危險,我想安妮已經形象生動地告訴你們了。你們有誰打算和我一同前往那里的?”
這時會議室中忽然煙霧彌漫,慶十三不知何時點燃了煙桿,端著煙桿,默默地吸了一口:“慶某,當仁不讓。”
坐在慶十三身邊的紀紅藕捏了捏粉拳,準備說著什么時,慶十三伸手輕輕按住紀紅藕的拳頭,笑道:“咱們可不能一塊出外勤呀,都交代在外面咋整?總得留一個人下來看孩子吧?”
紀紅藕掙扎的眼神旋即變得平靜,輕咬下唇,點了點頭。是呀,鄭修早在信中說過,他們選擇飛升,并非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