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在他人眼中,也被稱作“類人種”。
但無論是月玲瓏還是鄭修,尚未碰過正兒八經(jīng)的類人種。
鄭修當然是無懼,只是慶十三可以說是他麾下一員得力干將。連慶十三都差點在陰溝里翻船,可見這被稱作“類人種”的玩意,確實有點門道。于是鄭修輕輕抬起下巴,示意慶十三繼續(xù)說。
“類人種,是這個世界,擁有各種奇特能力的人類。但用這個世界的道理去解釋,‘類人種’早已脫離‘凡人’的范疇。依慶某看來,類人種的能力,比起昔日夜未央的‘上弦’,只強不弱。”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夜未央的上弦”成了慶十三心中的戰(zhàn)斗力比較單位。
“獨眼蛇幫的首領,就是一只類人種。他有著吹口哨就射出奇怪光線的能力。就是那咻咻射出的光線,重傷了慶某。”
慶十三心有余悸道:“那光線的速度比慶某所見過的任何暗器都要快,宛如一束光,在慶某聽見哨聲的瞬間,便已經(jīng)落到了慶某身上。”
鄭修啞然失笑:“將‘口哨’變成‘鐳射’?”
“啊對對對!”慶十三一聽,附和道:“老爺英明!他們就是這么稱呼那種能力的,鐳射,對,就是鐳射。”
鄭修摳著額頭上的疙瘩,略作沉吟,隨后笑了:“有點意思。”
慶十三朝屋外望了一眼,屋外有許多野人裝束的人走動著。他們與第一位攻擊鄭修的野人差不多,身上裹著簡陋的破布,臉上涂著宛如變色龍般隱藏自身的涂裝,以復合弩或十字弓作為武器,箭上荼毒。在鄭修看來,他們的行為舉止,就像是叢林里的特種兵團,有幾分“兄弟會”的味道。看來是經(jīng)過慶十三精心調教的。
月玲瓏輕抿一口溫水,好奇問:“那十三哥,您是如何殺死……你口中說的‘鐳射’的?”
“嘿!”慶十三一聽,樂了,挺起胸板:“對方能力詭異,咱也不差呀!慶某雖然大意了,沒有閃,中了兩發(fā),可慶某畢竟身經(jīng)百戰(zhàn),深得老爺教誨。在受傷后,慶某當機立斷,拼死將那貨拖入外灘中,丟進河里泡了一會,過了幾天回去一看,哎喲不錯,淹死了。”
月玲瓏:“……”
“慶某拖著重傷,殺出地面,他們也不敢追來。后面槍林彈雨的,慶某不敢停留,一路沿著地圖,沖出城市。”
“在城市邊緣,慶某昏死過去,卻意外被夏莎救了……夏莎,夏莎,這名字說了一年多還是覺得拗口。夏莎是黑夜女士的信徒,說來你們也不信,原來這世界在咱們入侵前,就有其他‘前輩’來過!慶某無意中用一口字正腔圓的大乾語取得他們的信任,被他們當成了‘黑夜女士’的代言人……咦?老爺,夫人,你們二位的神情為何……如此古怪?”
從前慶十三沒覺得,此刻二人的表情讓慶十三腦中不由自主飄出了三個字:夫妻相。
月玲瓏沒有隱瞞,將自己同樣被“黑夜女士”的信徒錯認為“代言人”一事說出。
當慶十三明白原委時,在片刻的錯愕后,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吃吃笑了一陣,慶十三斂起笑容,正色道:“不知這黑夜女士到底何方神圣,若是我大乾先輩,或前朝古人,定是驚才絕艷,異于常人,不可能籍籍無名。怎會在史冊上從未留名?”
“呃……”
鄭修呃了一下。
慶十三此刻認真起來,眉目緊擰,喃喃自語:“糟!這神秘的黑夜女士竟捷足先登,在此地耕耘已久,留下無數(shù)傳說,各地皆有信徒。慶某擔心……”
“呃……”
慶十三摸著濃密的胡須,一邊摸一邊說道:“慶某擔心,咱們鄭氏神國,也就是老爺您圖謀之物,是否早已落入這位前輩的手中?畢竟那位前輩登陸在先,已是數(shù)百年前的人物,她甚至可能與老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