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道:“怎么樣,好點了嗎?還拍不拍?”
“不拍了。”陳婉若噘著嘴,有些委屈的說道。
柳誠點了點頭:“那拿好畢業證,我們走吧。”
陳婉若小心翼翼的用小拇指勾著柳誠的小拇指,一甩一甩的去取畢業證。
“你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給你找港大那邊的關系的?”柳誠笑著問道,他要確定一件事。
陳婉若嘆了口氣說道:“從二模后,她就在找了,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醫美prp嗎?我媽當時,就老是說香江怎么怎么樣,我當時還疑惑,我媽什么時候那么關注香江。”
“開始我還以為是家里的買賣,那天成績出來后,我才知道,不是。”
柳誠點了點頭,果然如同自己猜測的那般,去港大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韓景芝溝通低等,但是手段真的是一等一。
陳婉若悵然若失的說道:“同學們、老師們還有校長都變得好客氣啊,就連劉宏他爹,見了我都只有恭喜和笑容,沒多說一句。”
“你是狀元啊,他們當然客氣了。”
“你又哄我。”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你每天都在騙我。”
……
“快走吧。”柳誠看到了門前的那輛車,今天陳媽媽沒在車上,只有司機大哥。
司機大哥看到柳誠和陳婉若一起出來,在身上拍了拍,向著小賣鋪去了,像是去買煙。
“好了,別膩歪了,快回去吧。”柳誠笑呵呵的說道。
離別的時候,陳婉若一把抱住了他,死活不肯松手。
陳婉若用力的抓緊,嘆氣的說道:“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是我真的很想去留學,怎么辦啊。我都想了好幾天了,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柳誠,你告訴我,該怎么辦。”
柳誠揉了揉陳婉若的頭發說道:“到那邊好好學習,要留學到港大的確方便些。現在飛機、火車那么方便,又不是生離死別,好了,走吧。”
柳誠看著陳婉若的模樣,百分之一萬肯定,柳宏輝和韓景芝并沒有告訴陳婉若,他們想要移民的打算。否則陳婉若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嘛,再抱一會兒,就一會兒。”陳婉若依舊不舍得松手。
司機大哥站在小賣鋪前抽了兩根煙,陳婉若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
“我走了。”陳婉若剛要走,忽然轉身說道:“吻我。”
柳誠輕輕啄了下。
陳婉若卻是不滿意,踮起腳尖抱著柳誠就啃了起來,直到喘不過氣來,才猛地跑開,鉆到了車里,降下了車窗,呆呆的看著路柳誠,兩行淚落在了車窗之外。
柳誠彈了一根煙,隨后又放進了煙盒里,他在校門前等了一會兒,才回了家。
許晴晴去復讀了,自然沒有來參加畢業照,畢業證等幾天也可以拿,反正都在老師那放著。
正如許晴晴說的那樣,高考結束后,他們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那個詩一樣的姑娘,應該像詩一樣活著。
青春終究是散場了,該走的人,還是要走,留不下的人,終究是留不下。
柳誠走在夕陽下,看著水房的大煙囪依舊冒著黑氣和水汽匯聚的太極圖,那是高二的學生,開始高三補課后,水房正在燒水。
他在思考著人到底是什么的哲學問題。
人說到底,是社會關系的總和,這是馬列里面的總結,他深以為然。
陳婉若和自己連戀人的關系,初戀。
有些關系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割舍,比如同學這層關系,畢了業的許晴晴不再聯系他,這層懵懂的同學和暗戀的關系就徹底的斷了。
有些關系,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割舍的,比如家人,陳婉若無法割舍她的關系,那自然就會有衡量,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