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套路,柳誠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為此他十分確信,嚴昊強解不了套。
深秋已至初冬,夜色變得越來越黑暗和低沉,柳誠抻著身子,站了起來,活動著肩膀和脖頸。
久坐辦公室就會出現職業病,他還算注意自己的飲食和作息,并沒有仗著年輕就可勁兒的造作。
他拿起了水杯接了杯水,然后看著柳依諾亮著燈的二樓隔間,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衣架上的衣服,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門前。
“你去干什么!”柳依諾站在二樓,扶著圍欄。
她穿著亞麻色的睡裙,裙底圣光乍現,但是柳依諾絲毫不在意,反而怒氣沖沖的看著柳誠。
柳誠發現自己錯誤的估計了自己和陳婉若的距離,以前陳婉若和他之間只有幾千公里的路,現在除了一個李曼,其實還有一個柳依諾。
李曼在家里抓陳婉若,柳依諾在公司抓柳誠,這波…這波就是李曼和柳依諾站在了統一戰線上,對渣男和渣女進行了人身自由的限制。
柳誠站直了身子,平靜的說道:“我去王偲如那兒,今晚不回來了。”
柳依諾咬牙切齒目露兇光的盯著柳誠,大聲的說道:“你不許去,如果你今天敢出這個門,明天你就別回來了!”
“我明天就告訴李曼,你和王偲如的事!等死吧!渣男。”
柳誠猛地打了個哆嗦,總感覺有點獵殺時刻覺醒的味道呀!
“你覺得你弟弟我是一個能被威脅的人嗎?”他聽到了柳依諾的話,反而是淡定了下來,十分坦然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打算告訴李曼,就不會說出來了。”
柳依諾的表情千變萬化,終于變得面目猙獰起來,冷笑著說道:“小朋友,你在作死的邊緣試探,你知道嗎?”
“你在賭我敢不敢告訴她?我告訴你,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我就在這里站著,你打給她。”柳誠瞇著眼,看著外強中干的柳依諾,他確信柳依諾不會打給李曼。
這就是個不成立的威脅,并非因為柳依諾是共犯,或者說從犯。
而是因為柳依諾談及這個話題,李曼就會知道柳依諾真正的目的趁著李曼和陳婉若之間如火如荼的斗爭,去偷家。
到那時,李曼和柳依諾就不是統一戰線了,而是另外一個敵人。
李曼在發怒趕跑王偲如之后,回過神就會想一個問題:柳依諾之前隱瞞現在忽然說出來,到底是為什么?
人的潛意識是一個掩在水底的龐大冰山,之前那些旁支末梢的小細節,就會在那一瞬間串聯在一起,最終發現柳依諾的小算盤。
柳依諾拿起了手機,攥緊,用力的盯著了柳誠,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轉身進了臥室,重重的關上了門。
“早上吃什么,我給你帶。”
“不吃!”
柳依諾將自己扔到了床上,蒙上了被子。
柳誠來到了王偲如的臥室,王偲如已經睡著了,不是誰都像柳誠一樣是個工作狂加夜貓子。
他剛打開次臥的門,準備溜進去睡覺。
他來找王偲如,完全是不知道該面對主動出擊的柳依諾…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選擇逃跑。
說好聽點,就是給彼此一個冷靜期,不要被荷爾蒙支配了行為。
但是他剛脫掉了外套,一雙冰涼的小手,就環繞住了柳誠的腰間,一個炙熱如火的身體就靠了上來。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柳誠掛好了衣物,略有一些歉意的說道。
王偲如靠在柳誠寬闊的背上,略有些癡纏的說道:“為什么要道歉呢?我所有都是你的,包括時間也是。”
“你什么時候來,都可以。”
“你剛下班嗎?我去給你煮點夜宵吧。”王偲如踮著腳尖在柳誠的耳邊輕聲說道:“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