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偲如抱著柳誠的胳膊走在了小區的路上,她忽然十分驚訝的抬起了頭,看著天空。
昏黃的路燈下,雪花慢慢飄落而下,在風的作用下不停的打著旋,消失的無影無蹤。
“下雪了!”王偲如頗為驚喜的伸出了手,想要接到雪花,可是雪花很小,根本就接不到。
柳誠抓住了來回亂跑的王偲如,將她的羽絨服上的拉鏈拉上,即便是年輕火力旺,現在的寒冷不會對她造成什么傷害。
但是當大姨媽找上門的時候,宮寒帶來的絞痛,生死不如。
王偲如看著柳誠的動作,用力的跳了起來,在柳誠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眼睛笑成了一條線,長長的睫毛卻剛好接到了她一直想要的雪花。
“你真好。”
王偲如用力的抱緊了柳誠,抿著嘴唇,看著小區里人來人往,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雖然不舍得那令人心安的溫暖,但是畢竟人多眼雜,被看到了不好。
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體會到的溫暖,卻一遍又一遍的在柳誠的身上得到。
無論是多么絕望下的依靠、無論是多么不起眼的細節、無論多么難堪的家人,柳誠總是恰到其分的讓她感覺到那種心安。
這種感覺,讓她深深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她舍不得,這場金錢游戲,從她將柳誠當成依靠的那一天起,就輸得一塌糊涂,但是她卻絲毫不在意。
哪怕是老天爺再給她一個機會,她也會再次選擇和柳誠在一起,哪怕是這種不正當的金錢關系。
“好個屁。”柳誠嗤笑了一聲,自己在感情方面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渣男,他無論如何都算不上什么好人。
王偲如裹著自己粉紅色的圍巾,在漫天的雪花里,飄來飄去,又飄到了柳誠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就是好。”
“我就是個大騙子啊,甚至連你媽都騙了呢。”柳誠提醒著王偲如自己做的壞事。
王偲如神頭鬼腦的四處打量了一下,一個烏鴉坐飛機跳到了柳誠的身上,笑瞇瞇的問道:“那我也是共犯,你要不要和我同流合污啊?我吃藥。”
柳誠撓了撓頭,這又生生的毀掉了一個成語呢。
王偲如將下巴擱在柳誠的肩膀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背我回去好不好?天色已經很晚了,不會有人看到。”
“如果你背我回去,我就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哦,我準備了好久呢。”
“哦?”柳誠將王偲如放在了石階上,笑著說道:“上來吧。”
“好耶!”
王偲如跳到了柳誠的背上,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略微有些疑惑的說道:“你似乎并不是很討厭我的母親那副市儈的樣兒。”
柳誠聳了聳背上的王偲如,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那只是你媽媽的保護色罷了。”
“如果沒有你媽媽的得寸進尺,就不可能有你現在的進退有據,如果沒有你媽媽的貪得無厭,就不可能有你現在的知足常樂。”
“她用自己保護了你,所以她那副模樣,都是因為我得到了你。”
柳誠說的非常清楚,向盈的貪婪或許并不是她的本性,而是這么多年來,自己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帶著另外一個孩子艱難活下來的習慣。
正因為這些,向盈才將女兒送進了清北這類頂級學府。
“你這個人好理智啊,正常人一般都是先生氣才是,可是你…”王偲如環抱著柳誠的脖頸,陣陣香氣撲面而來。
柳誠再次聳了聳王偲如說道:“你瞎琢磨什么呢?可不要生什么歪心思啊,我可告訴你,我給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給你,你不能搶。”
王偲如腦袋探到了前面,攏了攏頭發,在柳誠的臉頰上,用力的吧唧了一口,笑呵呵的說道:“我能生什么歪心思啊,我只能給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