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建筑群,再看看那些因為過年停工的吊塔、挖掘機等大型器械,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繼續說道:“大明的朝廷很窮,主要是稅務制度設計的不合理?!?
“但是這么多流民就在皇城底下,城里的明公老爺們,總要想法子把流民們吃飯問題解決了,就向大善人們募捐。”
王偲如想到了之前柳誠對那些大善人們的描述,滿是疑惑的說道:“那大善人肯捐嗎?他們應該不肯吧。”
柳誠搖頭,面色古怪的說道:“捐啊,怎么不捐,那時候的大善人們,都指望著捐錢捐糧,能在這舍飯寺里立下一塊功德碑?!?
“他們怕啊,怕不得好死?!?
“而且立下了功德碑,就是名望,明朝當官為了名望,甚至被皇帝廷杖都在所不惜,能花錢不用挨打就刷的名望,他們當然前赴后繼的捐。”
王偲如聽著柳誠說古,又看了一眼那一群的古建筑,用不了多久,那邊都會變成一棟棟的居民樓吧。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從柳誠突然談起這個舍飯寺的時候,再聯想到價值1.5爽的別墅區,就打了個冷顫兒。
同樣一片地方,僅僅隔河相望,卻是天差地別。
“是不是鄉紳們的錢如數歸還,老百姓們的三七分賬?”王偲如滿是笑著問道。
柳誠滿是感慨的說道:“那沒有,東西兩個舍飯寺,就那么點額度,秋末的時候放出額度來,頂多一天就捐滿了?!?
“不夠格的鄉紳們,連捐錢的門路都找不到。就像這運河上的大院開盤之前都賣光了一樣?!?
“開學后,把你的戶口從集體戶口遷到紫荊華庭吧?!绷\提醒了一句。
王偲如并不太能夠懂柳誠的意思,但是她還是記下了柳誠的提醒,點頭說道:“你幫我寫道筆記本上,我笨笨的,怕自己忘了。”
柳誠拿出了置物箱里的筆記本,幫她記下。
王偲如雖然嘴上說的自己的笨,但是她卻沒表現出一點點笨的模樣。
她不懂柳誠這些話的含義,但是她卻沒有多問一句,知道那么清楚干什么?聽話就好。
柳誠之所以這么說,是怕她一畢業戶口被遷出去,到那時候再遷回來,難如登天。
通惠河兩岸,一邊是運河邊上的院子,一個大院就是1爽以上,住在這里的非富即貴。
一個是四百年前的古建筑,舍飯寺,需要靠大善人們施舍才能運轉。
時間和空間的交匯,始終讓柳誠有一種錯亂感和不適感。
“你怎么了?”王偲如的車速又慢了一點,她總覺得柳誠面色不太好:“難道是暈車了嗎?”
柳誠搖頭說道:“沒有?!?
王偲如一臉擔憂的看著柳誠有點暈車一樣的模樣,她認真思考著,回去之后,答應給他的驚喜一定要好好籌備。
她的男人在想什么,她不清楚,但是她清楚,她要做什么,她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