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他已經套到了清澤校園內網的殼兒,只要按一下確認鍵,就可以獲得權限,他猶豫了片刻。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弄了個面試權重這一出兒。
按照招生辦主任翟志剛的說法,昨天晚上他還是第一,但是今天早上,分數就變了。
他輕輕點擊了一下確認鍵,獲得了管理員的權限之后,打開了后臺。
這么做其實有點違背職業操守。
“呼。”他擦去了日志,離開了內部網的殼兒,嘆了口氣。
果然是陳炳,他和陳炳一分之差,如果沒有這個權重,陳炳的成績在十名靠后。
但是內部網上只有記錄,沒有更多的內容了。
他拿起了手中的鑰匙,上樓打開了保險柜,看著里面的黑色移動硬盤,拿了出來,插在了電腦上。
他其實并不太想動用這個玩意兒。
甚至說,如果今天不是李曼陪著他去看分兒,他壓根對分數的高低并不在意,也不在意是否能夠被錄取。
在分數出來的時候,柳誠還恭喜了陳炳。
如果不是陳炳在樓下對他百般嘲諷,他也懶得折騰。
但是今天是李曼陪著他一起去看分兒,是李曼看到了陳炳對他的挑釁。
那這件事,就不能這么算了。
他是個很平和的人,這可能也是大多數中年人的常態,比如上次那個健身前臺索菲,他就輕輕放下,并沒有為難對方。
就像他對李曼說的那樣,多大點事兒?
但是李曼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他重生前,就不愿意讓李曼看到自己狼狽,公司破產清算在即,陳婉若打電話的時候,他其實可以選擇讓李曼幫自己。
但是他不想讓自己最狼狽的一面,讓李曼看到。
現在李曼全都看到了。
他將移動硬盤插在了電腦上,他打開了一個虛擬機,開始了對陳炳的個人電腦開始了入侵。
陳炳一個連績點分數都考不到3.7的人,用得著移動硬盤嗎?
當然用不到,陳炳的個人電腦就如同不設防一樣,比沈佳怡的電腦防御還要弱幾分。
那為什么要啟動移動硬盤呢?
因為他可能需要去各大銀行的系統里,尋找陳炳及其后臺的蛛絲馬跡。
所幸的是,對方的幾個戶頭都是匯豐銀行的戶頭,不是國行。
忙活了到夜里十一點的時候,他將所有收集好的資料打包,匿名發給了翟志剛。
清掃了痕跡之后,柳誠將移動硬盤塞進了保險柜里。
國內的網絡安全,分為老中青三代,老、中兩代,早期經歷多少都是出沒灰色地帶,他們出于對黑客技術的好奇,才闖入了這個圈子。
青一代,則是以各高校畢業生為主。
柳誠既屬于中生代,也屬于青一代,他做事不是沒有規矩,但是有些人總是讓他不得不壞掉自己的規矩。
次日清晨醒來的時候,柳誠騎著電動車去上學的時候,看到了幾輛黑色的帕薩特,車尾標注著公務用車,駛入了校園,沒過多久,他們就駛離了校園。
“出大事了!”王柯然的消息最為靈通,還沒上課,他就神秘兮兮的對著宿舍四人組,低聲說道:“昨天晚上,陳炳在宿舍被人帶走了!”
“今天早上教務處就貼出了開除陳炳的通知。”
“而且據說,有人倒大霉了!”
柳誠十分驚訝,這也太快了吧!
他昨天晚上十一點才把弄好的資料包發給翟志剛,昨天晚上就有消息了?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人在重要的位置上,屁股底下的座位越高,盯著的人就越多,這些人在下面虎視眈眈,不出事還想挑出點事兒來,一旦出事,那自然是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