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突然發現愛情里,還有磨難,這個世界是物質的,物質是流動的,而整個社會將兩個心剛剛試探著觸碰的年輕人,強行分開。
他沉默的掛斷了電話,將自己扔到了床上,盯著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他不可能為了李曼放棄工作上更進一步的可能,因為錯過了這次,柳誠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還有這樣的機會。
專注于技術的小明,技術過硬,的確是不會被淘汰,但是不打理人脈,機會就會變得很少很少。
李曼躺在床上,一樣迷茫的看著天花板,她很難動心,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為自己患有情感冷漠癥,為此她還專門看過幾次心理醫生,但是醫生說她一切正常,只是沒有碰到對的人。
人類,是動物,是被激素控制的行尸走肉,李曼不知道自己為何對別人從未分泌過腎上腺激素和多巴胺。
直到她碰到了柳誠這個冤家,她才恍然發現,這個家伙,可能真的是討債的鬼,討的是前世的情債。
李曼在經過了極其簡單的交流后,就立刻住到了柳誠的家里來,和他住在同一片屋檐下,那種沖動,是她這一生都未有過的心動。
但是此時,柳誠要走,而且一走就是半年,讓她的心似乎是被剜掉了一塊一樣。
“不就是九十個周末嗎?”李曼用力的繃著嘴唇,有些委屈的自言自語。
蘇月早就洗好了澡,但是柳誠卻遲遲沒有來敲門,洗了澡之后,酒意退去的蘇月,開始忐忑了起來,她一邊期望著柳誠突然敲門,一邊又害怕著柳誠突然敲門。
等了很久,蘇月忽然反應過來了,她被涮了。
柳誠壓根就沒打算,在今夜,跟她發生點什么!
這個發現讓蘇月又氣又惱,氣的是柳誠憑什么這么對自己,自己都跟著他來到了深圳,他卻對自己不聞不問,惱火的是自己就這么沒有吸引力嗎?
蘇月是打聽過柳誠的經歷的,他加班非常嚴重,根本不像是個有女朋友的人,這么帥氣的男人,沒有女朋友,除了忙就是眼光高了。
而蘇月自認為自己的樣貌和身材的,都是一等一,柳誠的這種行為,對她來說,近乎于一種羞辱。這種羞辱,讓她不能接受。
但是她忽然發現,自己除了樣貌和身材,其他什么都沒有,氣質、內涵、素養、能力,一無所有。
這個發現讓她格外的喪氣。
她鼓足了勇氣,做足了心里建設,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緊了緊身上的睡衣,摁想了柳誠的門鈴。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男人了,而柳誠是個很帥氣的男人。
就跟男人想女人了一樣,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活動,在雌性激素、多巴胺、腎上腺激素的共同作用下,她神使鬼差的來到了柳誠的門前。
柳誠略微有些喪氣的打開了房門,說道:“抱歉,我真的沒什么心情。”
他說完又重重的關上了門,打開了電腦,查看著郵件,周一開例會的時候,他還要對三個組提交的代碼進行評審。
當然,他看的也不是很認真,心事重重。
沒心情…蘇月重重的嘆了口氣,自己都這樣了,看來柳誠真的對自己沒什么感覺才是。
這讓她有點心灰意冷,踩著酒店走廊的地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前,然后眼睛越瞪越大,她尷尬的發現,睡衣沒有口袋,所以她出來的時候,壓根沒有帶房卡。
這個邏輯并不難理解,除了歷史有名的柳下惠以來,她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健全的男人,在面對剛剛出浴的漂亮女人面前,能把持住的。
所以,她不帶房卡,才是正確的邏輯。
現在,她異常的尷尬…
有些躊躇的她再次來到了柳誠的門前,低著頭說道:“我把房卡鎖到房間里了。”
柳誠將蘇月放進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