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眼睛往下一瞄,好一雙修長的腿。
“你的耳環找到了,在腳墊下面。”柳誠的確在看腿,不是,他看到了腳墊邊緣掛著的一個耳環。
“啊?”王偲如低頭一看,的確在里面看到了那一支耳環。
她驚喜的拿了起來,將她放在了手包里,臉上終于笑開了花。
“真的好謝謝你。”王偲如甜甜一笑,若是這個季節已經開始綻放的梨花,俏皮而靈動。
“報地址,我送你回去。”柳誠發動了車輛,向著停車場外走去。
王偲如報出了自己的地址,然后沒話找話的說道:“你一個堂堂公司的老總,就開這個車啊。”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有些意外。”
是蠻意外的,為什么開輛破捷達呢?
柳誠忽然想起了自己當初買車的時候,那種歡欣鼓舞。
屠宰場的老板十分大方,他們給了二十萬,柳誠就用這二十萬,買了一輛自己財力范圍內的車。
這輛車已經跟了了四五年了。
“或許就像你那個耳環一樣,我的車可能也有故事呢?”柳誠笑著說道。
王偲如笑容滿面的說道:“這對兒耳環,是我發工資第一個月買的,我本來打算給我媽,她養我不容易,可是發工資前幾天,她就走了。”
“她以前有個很漂亮的耳環,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和爸爸離婚了,那個耳環后來找不到了,她還傷心了好久。”
柳誠愣了愣,他有個幸福的家庭,很難對這種不幸的家庭感同身受。
但是他卻看到了王偲如的笑容,是一種類似于春天里,從磚縫里攻破土壤和磚石的野草一樣,堅強的笑。
“一個人過的很辛苦吧,那天喝的那么多。”柳誠岔開了話題,問起了那天的事。
柳誠不是一個很容易受到刻板印象影響的人,他發現對王偲如的不了解,才會有那么一點點的誤解。
王偲如甩了甩頭發說道:“那倒沒有,我是學畫畫的哦,我畫的漫畫可好看了,而且我攢了一些錢,最近準備考研,中國美院的中國美術史哦。”
“至于喝酒。”
王偲如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厭惡的神情,撅著嘴巴說道:“就是老板看我漂亮,發行方和平臺方來人了,非要我去喝。”
“我喝的少了還不樂意,我覺得有點遭不住,就跑出來了。”
柳誠一愣,隨即明白了,這種事,基本上大公司都不少見,就像是很多管理層出差,都喜歡帶個女人一起,幾乎形成了潛移默化的規則。
“我那天之后已經辭職了,反正我攢了錢,考上了研究生,以后我要到文保科技部,去故宮修文物!”王偲如給自己比了個拳頭。
柳誠點了點頭說道:“聽說不好考啊,文保科技部好像一萬人就要六十多個人。”
王偲如晃了晃身子,得意洋洋的說道:“我特別擅長畫畫啊!我畫的漫畫可好了。”
漫畫嗎?
柳誠順著這個話題跟王偲如聊了一路。
他是一個很善于跟女人聊天的男人,他曾經三句話…
咳咳。
他的這種技能是來自于天賦,并沒有什么系統性的總結性的經驗,但是總會讓大家似乎能找到共同話題。
“再見。”柳誠將車輛停穩,路上大約用了三十分鐘的時間,晚上十點的上海,已經不怎么堵車了。
王偲如跨好了自己的包,擺了擺手說道:“謝謝你。”
柳誠看著王偲如走進了小區,打開手機搜索了下王偲如漫畫的名字,的確非常有功底。
他放下了手機,驅車回家。
“不是說不用等我了嗎?”柳誠換了拖孩,看到了李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滿是笑意的說道。
每次看到李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