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的狀態實在是太嚇人了,她居然一句重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嘮叨,更沒有生氣,就那樣悄無聲息的走了。
這種冷靜和冷漠,尤其是不在乎。都讓柳誠感受到了一種名叫失去的痛苦,而這種失去,在李曼情緒爆發的一瞬間,終于落地了。
她還是很在乎。
在乎就好,在乎就代表著兩個人的感情基石還在,因為蘇月的出現,而直接以一種無法收場的爭吵而結束。
“柳誠,我鄭重的警告你,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要是再有下次,你一輩子別想見到我了!”李曼終于還是有些哽咽,雖然她很堅強,但還是哭了出來。
而她這種哭泣聲,讓人心疼。
“下次不會了。”柳誠勸著李曼,看似做出了承諾。
李曼一聽這話,恨恨的說道:“你還想有下次是吧,下次不要讓我發現了是吧,柳誠,你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想有下次嗎?”
“沒有,沒有。”柳誠再次勸說道。
柳誠和李曼聊了很久,李曼提了好多好多的要求,這些要求并不過分,比如要做半年的家務、比如要做半年的早餐、比如要送她去上班、比如要早點回家、比如要按時交公糧等等。
柳誠都悉數答應,才算是勉強止住了李曼的怒氣。
隨后就是發揮傳統藝能了,裝著明白裝糊涂,再說起這事之后,他就直接打哈哈,避而不談。
再過兩年,他的說辭就會變成,我那時候年輕嘛,年輕的人事,能叫做劈腿嗎?那是年輕人都會犯得錯誤。
幾乎所有人都會把年輕時候走過的歧路,歸咎到年輕二字身上,年輕二字也慢慢變成了犯錯誤的借口和理由。
柳誠掛斷了電話,這件事階段性的結束了。
羅倩一直在經理室外面張望著屋里,知道柳誠放下電話,她才拿著一疊的文件,走了進來,笑著說道:“柳總,下午三點,約了常為集團的陳總,他們有一個大案子,交給我們?!?
“下午五點,還有一家媒體,要對柳總進行采訪,標題是陸家嘴最年輕的總經理,他們的采訪的主題和問題稿在這里?!?
“下午六點還有常會。”
“看來柳總的困擾已經走了一大半了啊?!?
柳誠無奈的搖頭,羅倩這察言觀色的能力,確實是非常的厲害,他背對著外面打電話,也就是笑了笑,她立刻就懂了。
“還好?!绷\眉頭緊皺的拿著那份采訪稿,滿是疑惑的問道:“這什么最年輕的總經理,這種采訪可以推掉嗎?”
柳誠對于這種采訪,敬謝不敏,這是采訪嗎?這糟糕的提問和回答,讓他當著對方的面兒,把這些套話說出來,實在是有點太難為人了。
羅倩知道自己老板的心思,他不太擅長在人前表達自己的情緒,她滿是笑意的說道:“也就是隨便聊聊,拍幾張照片,這是約好的稿子,采訪什么不重要?!?
“那就好。”柳誠松了口氣。
他看了看自己的跑步鞋的裝扮,無奈的說道:“我換衣服,這身兒還是有點差勁兒,怎么能見大客戶呢?!?
他走到了休息間的時候,剛走了進去,準備關門,羅倩的手突然推出了門,她靠在門前,輕聲的有些嫵媚的說道:“老板,我幫你換?”
“不用,謝謝,從外面關上門。”柳誠卻嗤笑了一聲,其實羅倩不是真的在發出戰斗邀請,而是在調笑他的感情生活變得糟糕。
真的戰斗邀請,會在午休的時候,公司眼睛這么多,還有監控,秘書走進辦公室一個小時不出來,那全公司都笑瘋了。
“哦,我知道了?!绷_倩挑了挑眉頭,風情款款的走了。
柳誠換好了衣服,收拾的干干凈凈,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帥氣而富有朝氣的他,再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