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老管家笑的很自然,自從逍遙丸風靡全城之后,這東西的價格一路上揚,城主府那兩百粒是城主府自用,每一顆都要備案。他自然不好挪用,現在這點逍遙丸,并不是它多貴,而是緊俏的貨在人情往來就有了大作用。
他人老成精,自然知道怎么將這批逍遙丸利益最大化,頷首笑著說道:“玄鏡司那邊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仇千涯拿了你的好處。自然不會為難于你。我也會從中說和說和。安心。”
“一切都拜托大管家了。”楚寒笑臉送人,兩批人都心滿意足的離開,受損失的只有楚寒的雜貨鋪。
等人都走了,他揉了揉笑的有點疼的臉,整個前廳恢復寂靜,門口圍觀的人群也三三兩兩的散去,今天的危機也終于畫上了句號。
“人弱勢微被人欺負,原來到了哪個世界都是一樣。”
楚寒又在說些平叟聽不懂的話,平叟默默的收拾著倒下的貨架,帶著兩個伙計出門去城主府送月例和逍遙丸,再去集市上進貨。
楚寒搬了一把搖椅,來到了店門前,身子一歪,倒在了搖椅上,用草帽蓋住了臉龐,在陽光下,沉沉的睡去。他不想回臥室,因為他的鼻尖還殘留著藍色結晶的香氣。他很害怕自己一不留神,再粘上那些東西。
太陽在天上按著亙古未變的軌跡滑動,街上人來人往,吆喝聲和呼喝聲充斥在耳邊,一股股吃食的香氣在街上飄蕩,陽光在初春雖然不太強烈,卻讓人暖氣洋洋。
他在這種環境下,也能夠睡著,完全是這些嘈雜,才讓他有些心安,那是活著的感覺。一種活在人間的的真實感。
牢獄之災的兩年里,他受盡了孤獨。做了間諜這六年,從最開始的風里來雨里去,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到現在能夠片刻的寧靜,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他很享受現在的安寧。
他沉沉睡去,小丫頭片子搖晃著躺椅,街上的行人都對這一幕指指點點。
“這小郎君的疲沓真是罕見,我看到了好多次他都在門口睡覺。”
“那小丫頭長的端是水靈,你說這小郎君有沒有把這小丫頭收入房中?”
“男人就關注這些東西,小丫頭眉眼還沒張開,你們就想著這些事情。”
“你不懂呀,這小丫頭有三好……”
……
旁人的指指點點并不能阻止楚寒的睡意,而且他早已經習慣,反而樂此不疲,晃動著的搖椅忽然停下,楚寒也猛然驚醒。
一雙芊芊玉手伸手將他的草帽拿下。
“這里是城西雜貨鋪嗎?”脆生生的聲音撓的楚寒心里癢癢。他微瞇著眼睛打量著,打量著打擾他睡覺的姑娘,
趨近中午,陽光正是最強烈的時候,逆著光,姑娘朦朦朧朧,有些看不清楚。
清秀的面龐和清澈的眼神,搭配上恰到好處的五官,也有可能因為光效的原因,讓他有一種天女下凡的感覺。
“這里是城西雜貨鋪,姑娘,難道沒人告訴你,隨意打擾別人睡覺的事情,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他一把奪過了草帽,準備繼續蓋在臉上睡覺。
美女這個詞匯天生與貧困無緣,他現在只有這么一間雜貨鋪,貌若天仙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現在的他依然是無根浮萍。
妄生貪念,在地球只會徒增笑柄,在這里還會帶來死亡,他對此有清晰的認識。
“是小女子冒昧了,既然是城西雜貨鋪,那就找對地方了。”
楚寒沒有搭理她,指了指那朱紅色的牌匾,扣上了草帽,示意小丫頭片子繼續搖動搖椅。
“你是雜貨鋪的掌柜還是東家?”對于楚寒的冷漠,她倒沒有在意,反而繼續發問。
“整個城西都知道少爺是雜貨鋪的東家,既然你是打聽著過來的,自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