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異常安靜,安靜到出人意料,甚至連平時囂張無比的城主府雜役,都比平日里顯得緊張,夾著尾巴做人。
這讓街坊們都非常驚異,為何城主府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
只是偶爾能夠聽到城主府里傳出幾聲不人不鬼的慘叫聲,讓行人心有余悸之時,離城主府更遠一些。
李文若非常痛苦,他不停的以頭搶地,希望就此死了干凈,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天,那道流光從天邊而來,然后他就成為了一名太監。
天降橫禍,他家里的大夫給他止血結痂,開了一些鎮痛的藥物,身體上的痛楚還在其次,但是他從心里上不能接受自己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閹割了。
“啊!你們讓我死吧!我不想活了!你們讓我死吧!我這樣怎么活下去!還有什么臉面活下去?”他在地上碰了好幾下,額頭上都碰出了一個大疙瘩,但是他似乎沒有感覺一樣,依然在用力碰著地面。
居然沒有流血,控制力度的能力很強。
“讓他去死,水房有口水井,城外有護城河。這里有柱子。廚房有刀。不管怎么樣,一心想死,怎么都攔不住,讓他去!”在李文若的院門口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敲著地面。
“父親,父親!你要為孩兒做主!一定是那城西雜貨鋪找人做的!他對孩兒心有怨懟,一言不合就閹了孩兒!父親!”李文若在地上爬著,匍匐前進,用力的保住了他父親的大腿,痛哭流涕。
院門口的人正是城主府的家主,天華城的城主,掌握著上百萬人的衣食住行的強權人物,李長明。
“這是在報復你!何嘗不是在警告我城主府莫要生事!你以為我能惹得起那些高來高去的仙師!?你為什么要去針對楚寒布局,他對我李家有恩!你就是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應該自己直接出手!”
“愚蠢!”
李長明是城主,自然有自己的門路接觸修仙界,只不過請的高人,在看了現場之后,都表示這事他們不敢管,玉虛宮在修仙界的地位,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
他也曾向呆在天都城的皇帝伸冤。被一頓痛批的李長明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對惹事的李文若臉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有些人,咱們家惹得起,你把人抄家滅族,我也只有一個管教不濟的罪責。可是這城西雜貨鋪,一看就知道是那些修士們的產業,你呀你!”李長明看著滿臉痛苦的李文若,一時也說不出多少難聽的話,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
“明天,讓你大哥帶著你去給楚寒道個歉,如果,他還是要為難你,你也捏著鼻子認了,知道嗎?”
李文若雖然是蛋蛋沒了,但是他的腦袋還在,一聽這個,依然是知道,父親準備了結這件事。
他在城主府長大,耳聞目染。自然知道些修士的事,他之所以以頭搶地,弄的凄凄慘慘,就是在賣慘,希望他的父親為他做主。
“父親!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嗎?父親,孩兒受了這么大的罪,那楚寒就一點代價不用付嗎?!”
“孩兒不去!打死也不去!”鼻涕眼淚一大把看起來著實有點可憐,李長明看的也是眼角一酸。
正如李文若所問,就這樣算了的話,他心有不甘,他的威嚴也蕩然無存。
但是面對皇帝的責罰和可能存在的高來高去的修士的懲罰,他又心有余悸,城主府在修士面前,也是豬狗不如,華胥國在大能修士面前,也是如同螻蟻一樣的存在。
皇帝敢跳,修仙界就敢讓華胥國皇室換一個家族,他們也不是沒有干過。李長明很為難,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一個修士?
這個主意從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讓他整個背上充滿了冷汗。
“你不去就不去了。我讓你大哥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