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終于從一堆的紅白之物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只殘破不堪的耳朵,他將耳朵挑出來,埋在了平叟的瓦罐旁邊。
“這是第一個,等人齊了。我給你立碑。”
鸞樓的地契和教坊司授權的官方憑證,很快的被雜役送了過來,從今以后,這天華城最大的青樓,就成為了他的生意。
鸞樓的生意,其實掙得財帛不是很多,上百個姑娘,一天近萬的營生,和他之前雜貨鋪的流水不可相提并論。
只不過,鸞樓的生意一來細水長流,二來,主要還是人情買賣。人生四大鐵之一,就是一起嫖過娼。
比如,他就得到了一條消息,昨夜看到一個人影從雜貨鋪竄了出去,奔著城門而去,因為夜色,導致看不成到底是誰。
楚寒只能先放下這條消息,專門應對城主府。
城主府付出了一條街和鸞樓的生意,但是他們并不是沒有好處,人活著靠面子,看似這次交鋒中,城主府付出了生意還有一顆老管家的項上人頭,但是他們收獲了面子。
看似擺著大陣仗道歉,其實也是一種宣告,敢動城主府,就是所謂的修士他們也敢報復,而那個陰鷙老朽的邱宏,也是告訴一些有心人,他們背后也有修士撐腰。
仇千涯心情復雜的服用了最后一顆藍色結晶,拓撲敏甲基苯之后,叫來了一個手下,將一沓金元票放到了手下的手里,叮囑著他給楚寒送過去,并且要取一點藍色結晶。
這手下轉悠到雜貨鋪,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一打聽,才知道楚寒和姑娘已經去了鸞樓。他再次趕往鸞樓,站在門口躊躇不前,他不敢。
上次那青花姑娘死后,玄鏡司的人,就再也不敢靠近鸞樓,其他的青樓都無所謂,就是不能接近這鸞樓。每次一靠近,就感覺目眩神離,總覺得有人在耳邊低語,又聽不清楚。
僅僅如此也就罷了,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兇狠之徒,對這些并不在意。但每每靠近,就能看到一襲白衣的青花,蓬頭散發的在角落盯著他們,讓他們頭皮發麻。
說來奇怪,青花死之前,他們倒是不怕一個大活人。青花死了之后,他們倒怕起一個死人來。
現在是白晝,鸞樓這會兒自然沒有生意,幾個攬客的龜公三三五五的蹲在門前,手里抓著大煙袋,噴云吐霧,天南海北的瞎扯。
“給楚公子送進去,一共四十張一萬金元票。楚公子知道,只要少一張,定要了你的狗命。”仇千涯的手下都是正兒八經的官差,對這群龜公自然是趾高氣昂,他相信這群泥腿子,不敢對這些錢起什么歪心思。
如果是一百金元券,還有人會動心思自己貪墨了,但是數字越大,膽敢出手的人卻更少。
一個攬客的龜公用力的咽了一下,這是四十萬的金元券,是比他們一輩子收入都多的金元票,但這些錢,是那些貴人的財帛,跟他們沒有一分錢關系。
“好勒,爺。您放心好了,我們都是拖家帶口的,自然不會糊涂。”一個龜公接過了金元票,小跑著向樓上跑去,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緊緊的抱著懷里的金元票,絲毫不敢松懈。
“楚爺,這是樓下玄鏡司使送來的四十萬金元票,他說您知道。您現在是否方便?”龜公在門口大喊,房里有女眷,他進去不合適。雖然這個女眷出自鸞樓,但是現在地位和他們天差地別,已經到了這些人仰望的地步。
在前幾天,這姑娘還是樓里一個姑娘,等待出閣,一旦出閣之后,這些姑娘不給龜公們點好處,攬客的龜公們自然不給她們攬客。這些剛開閣的姑娘是最好欺負的一群人,如果買賣不好,還會被老鴇責罵打罰。
但是現在他連仰起臉看一眼綾羅的勇氣都沒有,他喊完話,靜靜的候在門外,手里抓著金元票,高高的舉著。手心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