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差一名龜公,跑到了玄鏡司,尋來了那名每天都來送錢的玄鏡司督察,在樓前,這玄鏡司都尉果然開始躊躇不前。
“走啊。楚公子在樓上等著你呢。”這龜公不停的拉動著玄鏡司,讓他往前走,但是督察就是不走,滿臉驚慌。
督察指著樓前,驚恐的說道:“你難倒看不見嗎?那!那個女人,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是那個女的!”
楚寒在樓上看著這一幕,皺著眉頭,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自然看不到鸞樓的門口,有什么詭異的事情發生,或者奇奇怪怪的人物。
“誰?誰在那站著!你說清楚啊!”龜公也是慌了,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聯想到昨夜發生的事,他差點坐在了地上。
“媽呀,有鬼啊!鬧鬼了!天啊!”龜公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楚寒從樓上輕輕一躍,跳了下來,微瞇著眼睛看著玄鏡司督察的臉,確定他真的不是作偽,面露狐疑。
這不科學!
他一直以為這鸞樓里的鬧鬼也好,這玄鏡司督察過來能看到一個白衣女鬼,都是人為搗亂。大半夜不睡覺在枯井前撫琴哭泣,然后在玄鏡司督察每天送錢來的時候,裝神弄鬼。以達到某種不可說的目的。
這是他到現在為止的想法。可是,這玄鏡司督察現在手伸得直直,而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一切安好。
還有幾個來找徹夜未歸丈夫的婦人,在旁邊罵罵咧咧,難聽話如同倒豆子一樣,罵了半天都不帶重樣。
“你確定,那里站著一個白衣服的女人,而且很像青花?”楚寒再次問道。
玄鏡司督察用力的點了點頭,顫顫巍巍的說道:“楚公子你相信我啊,自從那天仇都尉在這鸞樓過了夜之后,兄弟們再來這鸞樓總能看到那白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見過青花的都說像極了青花。”
“到現在玄鏡司的督察們都不敢過來。”
“多喊幾個督察過來,真有?”楚寒還沒說完,那督察一溜煙的跑的沒了影兒,看來是向玄鏡司跑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仇千涯帶著一幫督察們浩浩蕩蕩的來到鸞樓門了。
玄鏡司的人大規模趕到,在鸞樓門口怒罵的婦人們,立馬止住了罵聲,麻溜的離開了鸞樓這個是非之地。
他拍了拍仇千涯說道:“你們玄鏡司有沒有小兒止泣的功能我不知道,但是這阻止潑婦不罵街倒是不錯。你看得到鸞樓門口,站著一個白衣服女人嗎?”
仇千涯用力的咽了一下喉嚨,臉色也有點白的說道:“看…身段,像是…青花!”
“在哪里站著?”
“第二階臺階上,就在正中央站著,一動不動,頭發蓋著臉,看不清楚。”仇千涯的聲音都已經開始顫抖,這個為了戒斷藍色結晶對自己下刀子的人,這一刻居然害了怕。
一名督察也出來,跟著老大一起抖動起來,說道:“老大,楚公子,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她還在第一個臺階上站著…”
真的有鬼?
楚寒慢慢的走向了鸞樓,鸞樓坐北朝南,現在正值朝陽初升的時候,那里都被涂上了一層金色,他走進了門口,才意識到了不對,這里給他的感覺,比玄鏡司還要幽冷,只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伸出手輕輕揮動著手臂,想試著能不能觸碰到那所謂的白衣女子。他驟然一頓,他感覺到了,這里比別的地方,更冷一些。正是仇千涯描述的位置。
“楚…楚公子的手,插在鬼的臉上了…”
不知道哪個督察嘟囔了一句,讓他的背上直接起了一層冷汗,有點瘆人。他用手不停的感覺著,大概畫出了這女人的輪廓,確定了這群玄鏡司的人真的沒說慌。
“楚公子真是奇人,生冷不忌,連女鬼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