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水泥,寧修的產業模式就變得更加豐富合理。
從利潤角度看,整合手抓餅業務后酒樓的利潤在一天三十兩到五十兩之間,遇到包場則會激增到一百兩。
肥皂的銷售在經過爆炸式增長后趨于平緩,一天的利潤在六十兩左右。
也就是說,僅僅靠肥皂和酒樓寧修就能一天穩賺一百兩。
注意這可是利潤而不是流水,寧家現在真真的是日進斗金。
這還不算即將量產的水泥和進入陳釀期的葡萄酒。
前者將會對建筑建造業進行一場革新,寧修也將憑借水泥徹底壟斷江陵乃至荊州的新屋建造、舊屋改造工程。
這一塊的利潤絕不比肥皂和酒樓差,在任何一個時代蓋房子都是最賺錢的。
葡萄酒就不用說了。等到半年后寧修就可以將陳釀的葡萄酒推向市場,相信這種新式酒品可以一舉俘獲官紳公子的心。
寧家發達,最高興的莫過于寧修的死鬼老爹了。
寧良每日不辭辛勞的在酒樓和肥皂作坊間奔波,一來是為了督促雇工、伙計們干活,二來是為了數錢。
不管是一枚枚的銅錢,還是一錠錠的銀子,寧良都會樂此不疲的數著。
當然大明寶鈔酒樓和作坊是不收的。到了萬歷朝這玩意就是一堆廢紙,在黑市上和銀子的兌換比例超過了一百比一,拿來當廁紙都嫌硬。
寧良記得兒子對他說過,人生最快樂的事情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現在看來,真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睡覺睡到自然醒寧良是不指望了,他每天要去后廚巡視一番,有些菜品必須親自掌勺,得早早起身。
但數錢數到手抽筋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數錢的時候寧良往往會傻笑,不但手會抽筋,有時嘴也會抽筋......
這日寧良數錢的時候嘴又笑歪了,寧修來到老爹身邊咳嗽一聲道:“爹,酒樓里還有客人呢,您就不能注意點形象嗎?”
寧良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瞪著寧修訓斥道:“臭小子,啥時候輪到你來教訓老子了?老子摸著銀子就想笑,老子樂意。你管得著嗎!”
這個,寧修貌似真的管不著......
“不是兒子多嘴,您老人家哈喇子都快流了一地了。”
寧良連忙用手在下巴上胡亂摸了一把,還真是水啦啦的。
“臭小子,你不是在王府督工嗎?怎么跑到酒樓來了?這里有你爹你放一百個心,趕快回去吧。”
寧修身子往前一探,湊到老爹耳邊壓低聲音道:“王府修繕工程按部就班的進行,兒子也不用一直盯著。兒子這次回來是有一件大事和爹商量。”
“啊?”
寧良就知道臭小子又有鬼主意,清了清嗓子道:“你說吧,別搞得那么玄乎。”
“爹,孫公子聯系到了武昌的朋友,想要把肥皂引進到武昌賣。兒子來是跟您商量商量。”
“把肥皂運到武昌賣?”
寧良是典型的小市民,小富即安的性子,聞言立刻搖頭:“有那個必要嗎?在荊州賣肥皂賺的錢還不夠你花?”
“爹,錢這玩意哪有嫌多的道理。再說了開發武昌市場也不全是為了賺錢啊。”
“不為了賺錢?那是為了什么?”
寧良見兒子開始說胡話,立刻炸了毛。
“爹您先別激動。您想啊孫公子的父親是湖廣巡撫對不對?”
“是啊。”
“孫公子家族經商很成功對不對?”
“是啊,他們孫家綢緞鋪、米行、茶葉、瓷器,什么生意都做,在湖廣也算是頗有名氣了。”
“爹您想過沒有,這兩者有什么聯系?”
“聯......聯系?”
寧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