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就是了,小的這里有一封寧相公親筆寫的書信,到了江陵城找了好一圈總算找到地方了。”
“哦。那你把信給我吧。”
“這......敢問你是寧相公的什么人,寧相公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信親手交到孫悟范孫公子的手中。”
“我是他的堂弟,你把信交給我就好了。”
七郎拍著胸脯作保道。
正自啃著雞腿的孫悟范聽到這里卻是一個箭步沖了過來道:“我就是孫悟范,寧賢弟有書信來?”
那送信人盯著孫悟范端詳了一陣,確認這就是寧修口中的孫胖子,遂點了點頭把信交給了他。
“小的已經將信送到,就不打擾孫公子了。”
孫悟范點了點頭道:“想必送信前寧賢弟便給過你賞錢了吧?那我就不給了哈。”
“......”
送信人心中一萬匹羊駝疾馳而過啊,翻了記白眼轉身去了。
七郎湊過來好奇道:“信里寫的是什么?快拿出來看看。”
孫悟范卻是搖了搖頭道:“這信是寧賢弟寫給我的,小孩子一邊去!”
七郎十分不滿,但一想到死胖子發怒之后食量會激增翻倍,直是打了個冷顫。
孫悟范用沾滿油污的右手啟開信封,將信紙取出來鋪在桌上。
只見信紙上寥寥幾字:債主上門,孫兄扮吾,見機行事。
孫悟范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見是叫他裝扮成寧修糊弄債主一時有些無語。
這寧修真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名堂,好端端的欠下賭債了?
這廝不會跑路了吧?
罷了罷了,誰叫他和寧家合作了呢,現在他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寧家倒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他便勉為其難幫寧修擋上一擋吧。
“七郎,這些天我便住在店里了。”
聽到這里,寧七郎險些吐血。
“啥意思?光吃還不夠,你還要住在店里?”
孫悟范一攤手,走到七郎身邊低聲耳語了一番。
七郎聞言直皺眉道:“這真的是三哥哥的意思?你沒騙我?”
孫悟范展開信紙給七郎看:“這是寧賢弟的親筆書信,字跡你不會不認識吧?”
七郎看了書信這才相信死胖子說的話,他猶豫片刻道:“你說吧,叫我怎么配合你?”
孫悟范聳了聳肩道:“很簡單,從今天開始就把我當做你三哥對待。這樣到時候才不會出紕漏。你也不想債主上門把你家酒樓砸個稀巴爛吧?”
“你!”
七郎只覺得吃了天大的虧,卻也挑不出死胖子話中的毛病來。
“怎么樣,我這可是免費替你寧家干活兒,我還沒喊累呢。”
孫悟范撇可撇嘴道:“不過有一句話我可得說在前面,你可得按照侍奉兄長一樣侍奉我。好吃好喝的自不必說,至于見面的禮儀呢,拱手行禮總不能少吧。還有......”
七郎直是一陣腹誹,三哥哥到底中了什么邪,竟然要這個死胖子扮演他。
但三哥哥這么說了,他也不好拒絕,便只能免為其難了。
一臉不情愿的點了點頭,七郎應允道:“但說好了,就是債主上門的這幾天,還有你不能占我便宜。”
“什么便宜不便宜的,你又不是兔子,有啥便宜可占。”
孫悟范哼著小曲,背負雙手出了酒樓。
七郎直是被氣暈了過去,心道三哥哥交友不慎啊,怎么認識了這么一個損友。
......
......
三日后。
一輛黑色棚頂的馬車在官道上疾馳,正午時分抵達江陵城外。
馬車上的人將路引交由戍守城門的兵丁查驗,隨后便被放入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