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聞言臉登時紅透了。
“三哥哥,這詩是你作的?真是絕了。”
“哈哈,三哥今天心情好,便即興吟了兩句。”
寧修心情確實不錯,孫家這個釘子總算拔除了。通過這件事寧修向外界釋放了一個信號,寧家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縱然強勢如盧家,不也落得個男丁斬首,女眷罰沒教坊司的下場嗎?
寧家的背后是張家,是戚家,只要稍稍有點見識的人就不會造次。
寧修現在迫切需要一個好的環境。
寧家的生意處于擴張的關鍵階段,這個時候絕不能容許有人掣肘。
“三哥哥,我差點忘了,張三公子叫你過府一敘呢。”
七郎拍了拍腦袋,尷尬道。
“哦?”
張懋修找他?
估計又是探討文章吧?
這些天寧修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不光讀書,他還一天作兩三篇時文,端是將題海戰術進行到底。
這當然是有好處的,寧修覺得他現在的文章水平比剛穿越時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水準能否穩穩在鄉試勝出,但至少增添了不少底氣。
“那我便去一趟張府,晚些時候回來。”
寧修出了宅子便朝張府而去。
門官早已與寧修熟了,直接把他領到了張懋修的跨院。
此刻張懋修正自在作畫。寧修進到屋中也不打攪,等到張懋修作好畫才拊掌贊道:“懋修兄這畫藝是愈發精進了。”
“哈哈,寧賢弟來了?快坐。”
張懋修放下筆來,將寧修引著坐下這才開口道:“愚兄不過是隨便涂抹兩筆,打發時光罷了。愚兄請你來,是有一事相商。”
“哦?”寧修見張懋修欲言又止的樣子只覺得十分奇怪:“懋修兄不妨直言。”
張懋修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愚兄準備在三日后在望月樓舉辦一次雅集,請江陵城中文人雅士共赴此集。”
“這是好事啊。”
寧修微微笑道:“懋修兄的學問文采都是一等一的,想必會有無數高人前來吧?”
“寧賢弟切莫揣著明白裝糊涂啊。愚兄是想讓你也參加。”
“我?”
寧修有些驚訝道:“這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寧賢弟也是江陵縣學的生員,參加這雅集沒有任何問題。何況科試臨近,寧賢弟也該跟大家處一處了。”
聽到這里,寧修已經明白了。張懋修舉辦這雅集果然不是心血來潮啊。科試臨近,他是想借舉辦雅集來造造聲勢。張懋修能夠第一時間想到寧修,還是讓他很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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