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諭才敢如此打壓劉惟寧。不然劉惟寧要是告狀到學官那里,何教諭肯定得吃不了兜著走。
但提學官換人后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從劉惟寧姨夫提前放話出來看,即便這個新任提學官不是出自國子監也肯定和他那姨夫關系不俗。
不然既非同僚又非好友,劉惟寧的姐夫憑啥知道朝廷將要改派湖廣提學官?
劉惟寧的姐夫總不能是神棍,未卜先知吧?
想到這里寧修也是大喜。
換任學官對劉惟寧來說是大喜事,對他寧修來說又何嘗不是大喜事?何教諭對他是有看法的,指不定什么時候給他穿小鞋,若是在科試之中像對劉惟寧一樣擺他一道,寧修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即便寧修發揮十分出色,何教諭不好直接剃掉寧修的鄉試資格但給一個最末等的名次惡心人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換任學官后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那新提學官真是劉惟寧姨夫的同僚或者故友那便不必說了,何教諭肯定不敢再造作。
即便那新學官與劉惟寧姨夫沒有太多關系,也不要緊。
何教諭不清楚新提學官的來歷,勢必會夾緊尾巴做人,至少會老實一段時間。這就足夠了。
寧修和劉惟寧需要的只是一次公平的考試機會。
只要獲得了鄉試的參試資格剩下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因為鄉試是提學官和朝廷臨時指派的主考官負責,何教諭完全插不上手。
此時此刻,寧修無比期待新任湖廣提學官赴任,新學官上任勢必要燒三把火,即便不能把何教諭這惡鬼燒死,也能予以震懾讓他不敢作惡。
見寧修嘴角勾起淺笑,癡癡的樣子,柳如是一巴掌拍在寧修肩頭。
“啊!”
寧修不由得驚呼出聲。見柳如是的“爪子”拍在他的肩頭,不由得怒道:“如是兄這是做什么,寧某的骨頭都要被拍的散架了。”
柳如是嬉嬉笑道:“看寧朋友魔怔了,幫你把魂拉回來,你得感謝我才是。”
寧修:“......”
“咳咳,好了好了。你們便別逗嘴了,快嘗嘗這白玉豆腐,嫩的很吶。”
說罷劉惟寧夾起一塊豆腐送入口中,十分享受的閉上眼睛咀嚼著。
寧修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肩膀,心道一定得離這個柳如是遠點,不然被一記鐵砂掌拍上去真得筋斷骨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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